“王导与陈六的主人应该并无联系!不过这陈六的主人定然是潜伏了多年之人,否则也不可能豢养出如陈六这等家生子奴才!”叶志思索着说道,“不急,早晚会露出马脚!”
“自然由大人定夺!”邓功笑呵呵的拱手说道。
“劳烦大人吩咐手下,严密监视陈六等人!想必此时陈六等人的消息已经被他们的主人知道了,定然会派人与陈六等人接触。届时咱们只需顺藤摸瓜,便能将幕后之人揪出来!”叶志沉声说道。
夕阳西下,沐浴在夕阳的光辉中的雁门关格外雄伟肃穆!赵业与马焕亲家二人在城关上散步,夕阳将二人的影子长长的印在青石铺成的地面上。赵业站在一座箭垛后面,极目远眺,目光中流露出一丝怀念与哀伤,“当年某与君理在此与贤弟、君睿相识!转眼间却已经是三十多年了!”
马焕闻言,不由得也是一声长叹,慢慢的转过头,看着赵业的侧面,晚风拂过,将二人的袍带吹得猎猎作响,“是啊,时间过得太快了!当年君理可谓惊采绝艳,不论兵法武艺,都不是你我可以比拟的!与如今的仓舒却是不相上下啊!唉,可惜,奸贼当道,君理英年早逝!”
赵业沉默不语,面色凝重,沉浸在对往事的怀念之中。马焕能够了解赵业此时的心情,遂也不再多说什么,只是静静的站在那里。
当年赵麟兄弟三人,赵麟排行第三,上面有两个哥哥。大哥不学无术,自不必去说。赵麟的二哥虽然没有赵麟的成就高,但也算得上是有所建树。特别是他的儿子,也就是赵业的堂弟,赵玄赵君理,堪称军事天才!
太尉张维曾加赞叹道:“古之名将,如管乐之辈,亦不过如此耳!”足可见其才!
只是天妒英才,赵玄英年早逝。想起赵玄的死,赵业便怒火填膺!那纯粹是一个阴谋,一个针对他们赵家的阴谋!只是当初赵家虽然烜赫一时,但根基却极为浅薄,因此,根本无力抗争,只能让赵玄蒙受不白之冤,甚至死后都不得安息!
“这天下其实谁来坐都无所谓!”赵业幽幽的说道:“赵某只希望能够将君理的冤屈洗刷,让君理的在天之灵得到安息!只是先帝昏庸,将大好河山弄得支离破碎,刘杲、李效等匹夫却趁机祸乱天下!仓舒顺势而起,虽然僭越,但总比将这大好河山拱手让与刘杲、李效这等匹夫好!”
马焕似乎听出了一些言外之意,轻声说道:“难道侯爷……”
赵业点头,沉声说道:“父亲仍然不肯同意仓舒的建议!”
“唉!”马焕闻言不由叹了口气,“何必呢?侯爷如此做,于大事仍是无补!”
“父亲求的不过是心安罢了!”赵业幽幽的说道。
马焕点头,“小弟能够理解侯爷的心思。”一边说着,马焕转过身,注视着雁门关外广袤的领土,“仓舒说的对,眼下的大敌仍是北魏!若是忙于内战,坐视北魏坐大,让他们趁机南下,将大好河山尽付蛮夷之手的话,我等便是千古罪人了!”
“非我族类,其心必异!”赵业沉声说道,“鲜卑袭扰我边境已有数百年,亡我之心不死!如今正好一战定之,至少给了国人一个交代!至于其它的,还是走一步看一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