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二位贤妻信得过赵某!不过赵某定然不会让岳父大人白白牺牲,待剿灭鲜卑,定会补偿岳父大人!”赵平感激的说道。
若兮与紫衣连忙起身施礼,一边惶恐的说道:“夫君言重了!能为夫君做点事情,乃是妾身一家的荣耀!再说了,兄长与彦明志皆不在商事,且家父年岁渐高,着偌大的摊子实在是照应不过来!正好趁机收拢起来。”
赵平闻言点了点头,对于商业他虽然不排斥,但对郑家,他早有安排,郑裕、郑行兄弟二人如今一个进入官府,一个进入军中,有他的照应,再加上这兄弟二人的确是很有才能,建功立业,封妻荫子自然不是什么难事。比起做官,商业自然便落了下乘。
想到此处,赵平便不再多言,只是淡淡的说道:“如此也好!你们尽管放手去做便是!”
夫妻三人又闲谈了一阵之后,天色渐渐的暗了下来,赵平站起身来,对若兮与紫衣嘱咐道:“徐家之事暂时保密,不过须密切监视!那席家也是如此,不可松懈!”
说着,赵平率先出了书房,一边说道:“某去与兄长商议一下。明日回府宴请兄长等官员,你们安排一下!”赵平嘱咐了若兮、紫衣二人后,便出府而去,直奔郑家。
在郑裕的书房,二人就目前新政中所遇到的问题交换了一番意见,并作出了相应的应对,毕竟新政乃是新生事物,他们也是摸着石头过河!因此,问题是难免存在的,不过只要能够及时作出调整,造成的损失倒也在刻意承受的范围之内!怕的就是发现了问题也不去解决,这才是最大的问题!
徐家,徐宣的书房中。沉重压抑的气氛笼罩着整个书房,书房中父子二人相对而坐,徐宣的面色虽然看起来很平静,但深深皱起的眉头却出卖了他此时的心情。至于徐仲,则更是不济,一副愁云笼罩的样子,与平时的稳重自若大相径庭,焦虑的目光不时的看向自己的父亲,心里却是乱作了一团。
“唉!”徐宣叹了口气,终于打破了书房中令人窒息的沉闷,眼睛看向徐仲,消沉的说道:“此事却是为父草率了!不过先师有大恩于为父,他老人家的后人相求,为父无论如何都不能拒绝!”
徐仲看着父亲,脸上的忧虑之色丝毫未减,“以赵家的实力,定然不难查出此事的始末!若是被他们得知席家乃是李效安插在咱们并州的奸细,定然不会善罢甘休!若是因此而受到牵连,咱们徐家便将陷入万劫不复之境啊!”
徐宣叹了口气,满腔苦涩的说道:“为父又何尝不知?只是席家的请求,为父实在是没有理由拒绝!虽然未曾保下宋家,但咱们却是已经参与其中了,想要回头,恐怕是晚了!”
徐仲一时无语,如今他们徐家已经被拉下水了,想要回头,难啊!赵平的态度极为强硬,对于敢于与新政、与官府对抗的人,没有一个能够得到好下场的!自家虽然在这件事情上涉入不深,但问题却在于,席家乃是李效拍回来的奸细!徐家勾结外敌,阴谋背叛这顶大帽子是无论如何都摘不掉了!
“唉!此事真是棘手啊!”徐仲深有感触的说道,“罢了,当务之急还是将父亲、母亲和妹妹安全的送出并州!这里有孩儿与他们周旋!”徐仲还是很有孝心的,虽然明知留在并州几乎是必死之局,却宁肯自己牺牲,也要给父母家人谋求一条生路。
“吾儿孝心可嘉!”徐宣赞赏的看着徐仲,面色露出一丝欣慰,点头说道,“不过,此事自然有为父担当!说句难听的,为父已经是半截入土之人,这生死之事早已看的开了!我儿却是风华正茂,正是大有作为之时,岂能自毁前程?”
徐仲嘴张了张,正要说话,却被父亲摆手打断,只听徐宣沉声说道:“吾意已决!文景不必多言,下去吧。”说完便合上眼睛,将身子靠在椅背上,不再理会徐仲。
徐仲叹了口气,却也只得躬身告退,出了父亲的书房,徐仲忍不住抬头四顾,心中泛起一丝寥落与悲伤。这所宅院虽然只是徐仲的父亲在二十多年前置办下的,却见证了徐氏一族的兴盛!论家世,徐氏只能算的上是中型的世家,毕竟他们发迹的时间太短,在先前的四家联盟中,算上实力最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