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库的一间静室内,满面愧色的赵志跪在地上。赵麟一脸的怒色,声色俱厉的喝道:“老夫将武库如此重要之所在交付于你,你看你怎么管理的武库?”
赵平看着余怒未消的爷爷,一边将诚惶诚恐的赵志扶起,一边劝道:“爷爷,此事也怪不得十一叔,我等刚刚接手武库不过一年,定然无法完全掌握。”
赵麟看了赵平一眼,叹道:“唉,老夫何尝不知,因此才嘱咐他千万小心,不要泄漏,怎知他做事如此不利……”
赵平连忙打断了赵麟的话头,对一旁的赵志说道:“十一叔,你将此事安排给那个负责?”
赵志连忙说道:“是由老奴亲自负责,除了那些工匠之外,并无他人知晓此事!”
赵平点点头,对赵麟说道:“爷爷,此事已是清楚的很,细作定是在这些工匠之中!”
“不错!”马焕也是点头称是,“不过武库戒备森严,他是如何将讯息传递出去的?”
“彻查!”赵麟厉声说道,“文季,你再去调五千兵马,未曾查清之前,任何人不得离开!”
面色枯干苍白的赵昕无力的靠在软榻上,对面是赵勾与赵旸二人。“老夫自觉将不久于人世矣!”说到此处,赵昕长叹一声,费力的抬起手,无力的摇了摇,制止了正要说话的赵勾与赵旸。
“去岁我赵氏一败涂地,如今想来,倒是老夫托大了,本以为赵麟不会插手,唉!看来当年之事他已是清楚了!”说到此处,赵昕看向赵勾,缓缓的说道:“元辉,我赵氏与他们已是不死不休之局!你还年轻,遇事不够沉稳,须得多听你叔父之言!季礼,元辉便拜托贤弟了!”
赵旸闻言,连忙站起身来,躬身抱拳,说道:“兄长言重了。”
赵昕叹了口气,示意赵旸坐下,“丁绍派来那人走了?”
赵旸点头,细心的为赵昕掖了掖被角,“昨夜已经离开,临行前言道,定会将兄长的意见转告丁绍。兄长,此事……”
看着欲言又止的赵旸,赵昕扯出一丝笑容,“季礼可是觉得愚兄此举昏聩了?”
赵旸连道不敢,于是不再多言。
“唉!”赵昕看了赵旸一眼,便移开目光,长叹一声,说道:“与丁绍联合,不过是与虎谋皮,愚兄何尝不知?只是我晋阳赵氏数百年之基业,决不能断送于愚兄手中!”说到此处,赵昕浑浊无神的双目闪过一丝狂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