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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恩,不错。陈爱卿啊,朕将此才俊交到你手上了,一定要为朝廷好好培养才是啊。”孙露满意的回头向陈邦彦点头道。

原来依照传统,历代的状元一般都要先到翰林院任修撰,榜眼、探花任编修,其他进士任庶吉士等。到三年任期,皇帝大考翰詹分别委任。这也算是一种对官僚的专业化实习。向来注重实践的中华朝自然也继承这一优良传统。只不过中华朝对官员的专业知识要求远比之前的朝代要高得多。因此新科进士们的实习部门也就不仅限于翰林院这样的高文化机构。而是根据他们各自的加试成绩分配到相应的内阁行政部门进行实习。于是在心中迅速评估了一番姚启圣后,陈邦彦胸有成竹地拱手道:“遵命陛下。”

不过在场的其他内阁大臣可不是每个都像陈邦彦那般照顾新人的。至少在朱舜水看来,这个姚启圣俨然就是一个麻烦的刺头。况且据他所知,在众多进士当中姚启圣并不是文章写的最好的那个。他之所以被选拔为状元,而是因为他的综合评分名列榜首。说白了就是杂学涉猎得比较广泛罢了。这在注重文采的众多大臣们看来算不了什么。若是放在从前别说状元了,大概连进士的名次都会被排得十分靠后。因此相比之下,文采飞扬的榜眼郎傅以渐更符合传统意义的状元标准。当然这并不是说女皇在排名次时厚此薄彼,只不过在女皇看来综合素质的高低比文采的好坏对官员来说更重要。所以在赞扬了一番姚启圣后,孙露很快就将视线放在了榜眼郎身上道:“都说今年的状元、榜眼不分仲伯。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呢!诸位卿家你们说是吗?”

“陛下所言甚是。榜眼郎龙章凤姿,一身正气,不愧为法科头名。”司法院的沈犹龙摇头晃脑地附和道。其实根本不用附和什么,眼前的傅以渐早已成了众司法大臣心目中的良质美材。依照中国传统,司法官员的选拔标准由“身”、“言”、“书”、“判”四个因素组成。其中,位列首位的“身”,即是指法官的外貌长相,要“体貌丰伟”。因此已过不惑之年的傅以渐怎么看都比刚到儿立之年的姚启圣要老成持重,更相貌堂堂得多。

孙露又何尝看不出沈犹龙等人的心思,于是她跟着便顺水推舟的说道:“看来沈大人十分满意榜眼郎呢。如此甚好。榜眼郎你可得好好把握这次机会向沈大人认真学习。早日成为我中华的包希仁。”

“是,臣定当全力以赴。不负陛下厚望。”傅以渐一个抱拳道。正如女皇所言,傅以渐在正式成为一个法官之前,必须得先要在督察院出任多年的检察官。这过程可能只需几年,也可能需要几十年。直到其通过司法院的评定取得成为法官的资格为止。因为中华朝的法官一职是需要大量司法经验积累的。由此可见摆在傅以渐面前的亦不是一条平坦的道路。

对此无论是在场的新科进士,还是文武大臣都是有必要的心理准备的。谁都知道金榜高中只说明你踏进了官僚体系。真正的奋斗从这一刻才算是刚刚拉开序幕。普通的进士照样能成为中央官吏、地方大员。而状元、榜眼、探花亦可能被派去当下级官吏。不过,现场还有一批人似乎是可以超脱这一规则之外的。她们便是中华朝科举中最为亮丽的一道风景线——女进士。虽然只有寥寥十八人,但她们均进入了前一百名的排位。而就在这些凤毛麟角的女进士中更是出了一名进身前三甲的女探花。她便是来自天津的白俊英。

白俊英,字玉翠,自号荷香子,其父乃是明崇祯进士,可谓是出身书香门第的名媛。人如其名,她本人给人的感觉确是一种犹如白荷般超凡脱俗之感。这让同是女人的孙露看了也惊为天人,忍不住感叹道:“若是无朝另开女科,此女必为女科状元呢。”

可谁知年轻的白俊英却给了女皇一个不卑不亢的回答道:“回禀陛下,臣情愿做常科的探花,也不要女科的状元。因为臣这次是替夫赴考的。”

“替夫赴考?这是怎么回事?”孙露满脸不解的回头问道。

“回陛下,白探花年轻孀守,她此次是为完成其夫君的心愿才上京赶考的。”一旁的朱舜水连忙解释道。

“哦,原来如此。”听闻此言孙露与周围的文武大臣眼中均露出了怜悯之色。心想如此一个二八丽人却早年守寡,真是令人惋惜。

不过白俊英本人却并未自怜自哀,只见她进一步向女皇恳请道:“陛下,臣请陛下恩准将臣的功名赐予臣的夫君,好让夫君在天之灵得以慰继。”

“嗯,白夫人真是重情重义之人。相信你今日能金榜提名足以告慰你夫君的在天之灵了。但考中探花的终究是白夫人你本人,而不是你的夫君。朕可以以皇帝的名义赐予你的夫君相应的功名。但夫人考取的功名还得归夫人所有。因为白夫人你是我朝独一无二的荷香探花啊。”孙露微笑着颔首道。

眼见女皇如此慷慨,白俊英一时激动得不知如何作答才好。却见她当即深深地朝女皇行礼道:“臣谢主龙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