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就是一粒玻璃珠罢了。这些鞑靼土著可真好骗呢。”尼索夫得意的表功道。
“恩,那献给可汗的礼物准备好了吗?我们总不成也拿玻璃珠去糊弄他吧?”捷利亚宁把头一侧询问道。
“老爷,看送茶叶怎么样?我这里有上次在库布勒哲库堡从汉人手中买来的茶叶。这里的鞑靼可是把茶叶看作很贵重的东西呢。”尼索夫小心翼翼地捂着自己的胸口说道。
“茶叶?你说这东西能引起可汗的注意吗?我是说他看到这东西会想直接接见我们吗?”捷利亚宁皱着眉头反问道。
“这我就不敢保证了。毕竟他是可汗啊。不是什么人都能见上一面的。”尼索夫为难地扰了扰头道。他也知道如果得不到可汗的亲自接见,那他的那包茶叶可算是白送了。但这种事情又有谁能打包票了呢。
却见此时的捷利亚宁沉默了半晌后突然决定道:“这样吧。你把我行李里的那台闹钟拿出来。好好包装,待会儿我们就献闹钟。”
“啊,是那个有漂亮花纹的闹钟吧。我敢打赌鞑靼人一定从没见识过这玩意儿。老爷,您的主意真是太好了。这下那个可汗想不见我们都难咯。”尼索夫连忙献媚地奉承道。
“好了,少在哪儿拍马屁了。还不快去准备!”捷利亚宁不耐烦地挥拳嚷道。虽然喀尔喀看上去并没有土尔扈特人那般强悍。但终究是这里的一大部族。况且越是愚昧的人越容易受鼓惑和控制。捷利亚宁自负只要对方对自己带来的东西感兴趣。他就一定能让这里的鞑靼为沙皇服务。于是他当下便和尼索夫兴匆匆地回到了自己的帐篷中认真准备起来。
与此同时,城外的那达幕大会上最让人激动人心的比赛——赛马亦拉开了序幕。来自各地的牧民以及蒙古王公贵族们麾下的骑手无不摩拳擦掌着想要一试身手。因为赢得赛马比赛的冠军,不仅牵涉到个人的荣誉,更能得到可汗、王爷们赐予的丰厚赏赐。这些赏赐对于普通的牧民来说往往是一辈子想都不敢想的。
有赛马自然就会有赌马。在场上骑手们准备你争我夺之时,场下的观众也在忙着下最后一道注。一块羊皮、一条毡毯、一袋麦子,赌桌上摆满了牧民们一年的辛苦收获。而在另一边贵族王爷们也在忙着为自己的马儿下注。
作为喀尔喀部中实力较强的一个汗国。它的那达幕大会上自然少不了前来纳贡的属国、部落。这些属国在带来贡品的同时也会带来自己的赛马和骑手来参赛。这一来是为了热闹,二来也是一种变向地实力试探。在历次的比赛中能与土谢图汗的骑手一决高下的只有两国。一个是同为喀尔喀部的赛音诺颜汗国。一个是来自于伊犁河流域的西蒙古准噶尔国。
“卓特巴巴图尔,你们伊犁马虽是天下驰名。可要说会跑还得数咱蒙古草原上的马儿啊。”宝座上土谢图汗望着赛场上一匹匹精神抖擞的赛马得意的说道。
“既然如此,那今日咱们就好好较个高下吧!”准噶尔特使卓特巴巴图尔爽朗地大笑道。像土尔扈特部、和硕特部等西蒙古部落一样,绰罗斯部也曾被眼前的喀尔喀人赶出蒙古西北部。绰罗斯人中的大多数,以及跟随他们的杜尔伯特同盟者,最终在塔尔巴哈台周围,在黑额尔齐斯河、乌伦古河、叶密立河和伊犁河流域定居,成立了现在的准噶尔国。而使绰罗斯人维持对其他卫拉特部的霸权的,正是他们这种仍与蒙古的故乡之地保持的联系。而眼前的卓特巴巴图尔正是前任准噶尔汗巴图尔洪台吉的儿子。
“呦,看来卓特巴巴图尔王子今日可是志在必得啊。那我们可得小心咯。”一旁的赛音诺颜汗打趣的说道。
“我就不信这个邪,咱们蒙古男儿的三艺,摔跤、赛马、射箭今天会都给准噶尔部囊获了去咯。”土谢图汗不甘示弱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