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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豪杰看他身影离去,都被深深的折服了,大将军横刀立马的英姿将篆刻在现场每个人的心中,这些人从此将成为天地会的铁杆会员,为刘子光出生入死,在所不辞。

出了城门就是海阔凭鱼跃,天高任鸟飞了,代文佩和群雄们一起纵马狂奔,但是心中那个人的影子却怎么也挥之不去,甚至爹爹的弟弟的安危都显得不那么重要了。

这场暴乱如同一根导火索,把长久以来京城的满汉矛盾、贫富矛盾、军民矛盾都给点燃了,满街的暴民、乱军互相冲击,残杀,无数满汉富人的宅子被抢劫,女人被凌辱,要不是刚下过雨,肯定还会有无数大火燃起。

看到满街的混乱景象,康熙皇帝没有丝毫犹豫,拿出快刀斩乱麻的精神,宝剑一指:“杀!”健锐营的士兵们如同一群下山猛虎般冲过去,不管是兵是民,当头就是一刀,精锐就是精锐,随着他们坚定的推进,所到之处暴乱渐渐平息。

挑动起暴乱的各个南厂小分队早就在高潮时分就开始撤退了,他们脱下身上的清军号衣,丢下兵器,装成可怜巴巴的小老百姓样子从没有人把守的城门逃出城去,迅速消失在浩瀚的旷野中,但也有部分人尚未撤出,那就是负责营救代仲英的一组人和到处搞爆炸的钟寿勇一组人。

在菜市口发起行动之前,刘子光派出的一组人马就穿着黄马褂,拿着伪造的军机处文书去刑部大牢提人,如果是前两天来提人一定会被刑部的人怀疑,可是今天碰巧了,军机处真的打过招呼要来提人,而冒牌货们先到达,所以顺利的将代仲英提了出来,可怜老英雄的琵琶骨已经被穿了,脚筋也挑了,差不多成了废人,众人依旧用木笼装了犯人悄悄往城门送,半路上正遇到真正的军机处人马,两方当即战作一处,此时正好暴乱发起,军机处的官兵们虽然武功高强,但终究挡不住犀利的燧发枪,解决掉军机处的麻烦以后,一帮人带着代仲英艰难的在暴乱四起的京城内前行,好不容易才来到广安门,与此同时,摆脱了地痞流氓们的钟寿勇、达文喜也带着代文龙来到了广安门。

“爹爹!”

“文龙!”

经过生离死别的磨难,更显亲情的珍贵,父子俩人紧紧地抱在一起,不过时间并不容他们叙说分别遭受的苦难,清军的追兵已经过来了。

满清八旗是个兵民合一的组织,即使打进了北京城,当上了不用劳作的贵族老爷,这些旗人也没有放下手上的功夫,毕竟入关只有十年,那些腐化的汉人玩意侵蚀掉的旗人只是一小部分,大多数居住在内城的旗人们听到暴乱的消息后,穿上盔甲,拿着兵器,带着武装的包衣来到外城,协助官兵剿灭暴乱。

暴乱的主要分子是新征集的绿营兵和当地的地痞流氓,这些人物组织无纪律,当然不是官兵的对手,但随着官兵的推进,无辜的老百姓又遭受了一次磨难。

康熙带领健锐营,一路收拢了骁骑营和神机营的残兵,抖擞精神,顺着贼人撤退的方向直奔广安门而来,众多的旗人也加入到追击的行列中来,大队人马如同乌云盖顶一般朝着城门附近的一帮还没来得及逃跑的贼人杀去。

两组人马在广安门和刘子光汇在一处,他们中的多数人身上都带伤,而且战马的数量也不足,就这样逃出去的话,立刻就会被追兵追上乱刃分尸。

“你们走,我来断后。”刘子光还是那句话,周围已经开始出现追兵射出的冷箭,在场的除了代家父子,都是跟随刘子光多年的老兵了,知道自家大帅的手段,也不多说什么,带着伤员纵马而去,代仲英在马背上回头看着城门处孤独但是英武的身姿,禁不住老泪纵横,有英雄如斯,何愁满清不灭,大明不兴。

大家都走了,只剩下刘子光一个人静静的站在瓮城的空地上,身后插了一杆血红的旗帜,上面绣了斗大一个明字,蜂拥而至的清兵看到他一个人堵在广安门,大有一夫当关,万夫莫开之势,还以为有诈,顿时勒马不敢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