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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崇焕现在的身份是兵部侍郎加副都督的头衔,虽然是有名无实的虚职,但是大红色的二品官服可是货真价实,再加上如狼似虎的一般手下和一份圣旨,在斩了几个不听话的死硬分子之后,城北大营被顺利的接管了。然后袁崇焕整点兵马,宣布封锁全部城门,进入戒严状态。

而五城兵马司的接管更加顺利,除了李洪杰之外的指挥使们都被山东兵的头头请到秦淮河上喝酒,都指挥大人则进宫去了,或是灌醉,或是直接一刀解决,反正是把兵符令箭都搞到手了,等到战斗一打响,这些山东兵们就接管了兵马司衙门,裹挟着原来的士兵上街清剿东厂分子,并且擒拿趁火打劫的流氓地痞,维持街面上的稳定。

锦衣卫衙门本来就被齐振铭渗透的差不多了,此时一发难,大多人都望风而降,跟谁混不是混啊,而且人家还打着替皇上清剿东厂的旗号,所以不管真真假假,大多数锦衣卫都明智的选择了跟随副指挥大人进攻东厂去了,东厂的人员八成都调进皇宫去了,留下的人手不堪一击,何况还有南厂的蒸汽大炮和弩车助阵,所以没花费太大的功夫也被攻克了。

杨波的败兵从皇宫方向逃窜的时候,大街上的人已经被五城兵马司清理的差不多了,皇帝大婚的喜庆日子居然戒严,京城的老百姓们在短时间的不理解之后又恍然大悟了,十年前那场政变还历历在目,那也是一个大日子,先皇出殡的日子里发动的政变,把皇太子给扳倒了,现如今这一幕又要重演,不知道倒霉的是那个不安分的小皇帝呢,还是最近一直和太后斗的不可开交的九千岁。他们做梦都没想到的是,这次政变的主角居然是今天的新郎官,十六岁的朱由校。

虽然被赶进了屋子,老百姓们还是被好奇心驱使着从门缝里向外观望探听着,先是从江北飞过来的铺天盖地的诡异天兵,随后是皇宫方面震天动地的巨响和杀声,再过了半个时辰,只见往日里耀武扬威的东厂番子们此刻犹如丧家之犬一般在大街上狼狈逃窜,后面跟着追杀的是孝陵卫的官兵,为首之人居然是当今的国舅爷徐增寿。

“乱了!真乱套了!”老百姓们被搞得晕头转向,到底是谁反了谁一时也弄不明白了,算了,还是等明天的安民告示出来再说吧,不管谁当朝理政,总还是大明朝的天下吧。

第39章 尘埃落定

东厂残军们在杨波的带领下在京城内左冲右突,好不容易突破五城兵马司的重重拦截杀到城北大营前,却被一阵乱箭射了个损失惨重。

“不要误会!咱们是东厂的人,快叫你们的指挥使出来拜见提督大人!”一个番子扯着嗓门喊道,只要能调动城北大营的官兵杀回去,还有反盘的机会。至少杨波是这样打算的。

可是大营高墙上出现的人影却彻底打消了杨波这个妄想,袁崇焕已经换下了二品官服,顶盔贯甲一身戎装露出头来:“杨波逆贼!还不授首~!”梆子响处,又是一阵乱箭射出来,隐约还能听到大营内战马嘶鸣,脚步杂乱的声音。

“不好!快走!”见城北大营已经被袁崇焕取了,杨波心道这回事真完了,打马就跑,后面营门大开,一彪系着红领军的骑兵追了出来,把没有骑马的东厂残兵们风卷残云一般砍杀,幸亏杨波马快,带着百十个手下丢盔弃甲,仓皇南窜,迎面又碰上徐增寿前来追击的孝陵卫军,番子们情知平日作恶多端,罪孽深重,如若投降少不得要凌迟处死,于是拼死顽抗,困兽犹斗之下居然被他们冲了出去,直奔水西门而去,冲到城门附近,只看见城门大开,门口也没有守军,杨波大喜,回顾手下道:“天不亡我,咱们冲出京城,凭着东厂在各地积累的产业、金钱、人员,随便扶持一个王爷登基,还是能东山再起,和朱由校小儿分庭抗礼的!”

手下们看见即将逃出生天,再听到杨波的蛊惑,立时精神大振,快马加鞭冲出了西门。

京城的西门是一座重要的城门,不但有水关,还有瓮城,各种防御武器更是完善之至,东厂众人冲出城门之后眼前并不是一马平川的城外大道,而是壁垒森严的瓮城,瓮城的城墙上也没有人,一片诡异的寂静,杨波知道不妙,但是后有追兵,只能向前冲了,他在马屁股上狠狠抽了一鞭子,向瓮城的城门冲去,说时迟,那时快,一座千斤重的闸门就在杨波几乎就要冲出去的时候轰然下落,把城门封的死死的,杨波胯下战马被惊的扬起前蹄,仰天嘶鸣。

四周瓮城的城墙上,哗啦啦站起来一大片士兵,穿的却不是明军的盔甲,而是黑色的铁卫服装,为首之人正是前铁卫千户,现任红衫团军师的李岩,这队人马是上次彭静蓉送武器来时的护卫,此时正好派上用场。

“杨公公,你果然到西门来了,不出李某的所料,哈哈哈,还不束手就擒,更待何时!”李岩仰天大笑道。

此时杨波的百十个残兵已经全进了瓮城,身后的西门城门也不知道被谁迅速的合拢了,这些残兵顿时成为不折不扣地瓮中之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