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子光从南门进城,议事楼在城中的位置,城内一片混乱,到处是臂上缠着白布条的叛军在攻打着重要的部门,还有一些身份不明,体形彪悍的人手持利刃,到处放火,铁厂的工人和家眷们吓的到处躲藏,城中街道上原本摆出的卖花布,零食,玩具,首饰的小摊子被践踏的七零八落。四下里哭喊声一片,黑烟滚滚。
刘子光在人丛中飞奔,谁拦在他面前直接就是一刀砍翻,忽然眼角的余光中出现了一个熟悉的影子,是账房小跟班丁利斌。
此刻丁利斌正被两个铁卫按在地上,一人反剪他的双手,另一人扯住他的头发,束起的头发被拉成一条直线,还有一个家伙,正拿着钢刀比划着丁利斌的脖颈,可怜的少年面色苍白,毫无颜色。
“赵老二,下刀麻利点,别溅老子一身血。”扯着丁利斌发辫的铁卫说。
“别他妈废话,赶紧宰了人回去守卫账房!”赵老二一边说,一边高高举起钢刀。
没等他的钢刀劈下,赵老二便被一把飞掷过来的刀刺穿了胸膛,刀子从后背插入,只没到刀把,前胸冒出好长一截刀身。尸体轰然倒地,另外两人急忙放开丁利斌,去抓靠在一边墙上的长枪,手还没挨到枪杆,就被飞身而至的刘子光抓住。
刘子光抓住两个人的后颈,用力的一撞,两颗脑袋碰到了一起,带着头盔的脑袋顿时变形,头盔上的尖顶插入了对方的盔顶,两个身体顿时瘫倒了。
大难不死的丁利斌看见救命恩人是刘子光,大喊道:“刘经理,我知道你是被冤枉的,我听到任大风和丁总理的密谈了,他们监守自盗还陷害你,所以他们要杀我灭口。”
“靠,自己不单背负了杀害冬香的命案,还被账房这一把人诬陷盗窃金库,这笔帐也记下了,待会一起算。”
“刘经理,我能帮你作证,你要救我啊。”丁利斌好不容易抓到了活命的稻草。
什么证明不证明的,从现在开始,所有的事情我都会用拳头和刀锋来证明,不过这个少年很得自己赏识,兵荒马乱的死在城里也是个损失,不如带在身边了。
捡起死人身上的腰刀挂在丁利斌的腰带上,又抓起靠在墙上的长枪塞在他手里,自己也拿了一枝长枪,挂上腰刀,两个全副武装的人朝着城中心跑去。
城西的位置是奴隶大营,平日里戒备森严的大营现在也乱了套。有几间奴舍的大门被撞开了,手无寸铁的奴隶趁乱冲出来,企图抢夺看守的武器,被守卫的连弩射倒了一大片,看守们用巨大的铁棒当作门闩封锁了其余没被冲破的奴舍,但是依然隔着好远还能听见奴隶们喊着号子撞门的声音。守卫们人少,生怕奴隶们冲出来乱了大局,开始在奴舍放火,冬季天干物燥,火苗很快窜起来,浓烟直入云霄。
远远看见这一幕的刘子光不由得停下了脚步,他一同为奴的兄弟们正在被残杀,被火烧。
“大小姐,我不能去救你了。”刘子光冲着议事楼方向默念着。
“走,紧跟着我半步也不要离开。”刘子光冲丁利斌吼了一句,挺起长枪大踏步朝囚禁他,奴役他,压迫他,折磨他一年之久的奴隶大营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