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羽不是蠢人,听完范增的话,先一怔之后,旋即明白了范增的意思。
“亚父之意,可是在刘阚赴宴之事,趁机……”
范增捋胡须,笑道:“正是此计。刘阚赴宴,到时候大王只需在帐外埋伏锐士千人,即便刘阚勇冠三军,也休想活着离开。”
项羽虎目圆睁,怒声道:“亚父,怎可出此计策,效仿小人之行?”
“啊?”
“孤请老罴饮宴,因他乃当世豪杰。虽为敌人,孤却敬佩之。
刘阚既然前来,也是对孤的信任。孤若听从亚父之计,就算得了天下,也难免被人称为小人。
孤宁可与那刘阚,决战疆场,死而无憾。
但若让孤做小人之事,孤宁死亦不为之……”
这一番话,说的范增面红耳赤。
但他犹自不死心,还想辩解劝说,却被项羽赶了出去。
“亚父老朽矣,已无胆气,竟出此计策。”
项羽轻声对虞姬道:“如若孤真的听从他的计策,行那小人所为,定然会被天下人耻笑啊!”
“大王,臣妾也知大王英雄,只是刚才的言语,却是重了。”
虞姬蛾眉轻蹙,“亚父也是一心为大王着想,大王却如此说话,亚父只怕会心生不满啊。”
“这个……待孤王与老罴相会之后,再与亚父赔礼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