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知唐厉脸色却大变,“刘季兄长,这城上女子和幼儿,乃楚逆刘邦之妻儿,怎成了你的妻儿?”
刘邦在沛县的时候,叫做刘季。
这‘邦’之名,确实他在陈县避难之后,另起的名字。
苦笑一声,“唐叔,你又何必如此?刘邦既是刘季,刘季就是刘邦,你何必明知而故问呢?”
“既然如此,那就恕小弟不能从命了!”
唐厉冷笑一声,“厉奉唐王之命,镇守峣关。若无唐王手谕,任何人不得擅出此地。兄长与唐王也算是连襟,何不寻他求一道手谕?如此一来,小弟也不会太为难……不知兄长意下如何?”
刘邦呼的站起来,“唐厉,你当真如此绝情,毫无同乡之谊?”
“我绝情?”
唐厉骂道:“你本是沛县无赖子,得上天眷顾,得吕大小姐为妻。
可你非但不珍惜,反而抛妻弃女,一个人在外面快活……吕大小姐为你吃了多少苦?受了多少罪?
最后,竟死在你那孽子之手。
刘季,于公,你是乱臣贼子,于私,你是个无情无义,无德无能之辈,唐厉虽不才,却也光明磊落,还不屑于和你这无赖子为伍。聪明的,束手就擒,否则唐王兵至,你死无葬身之地。”
这一番话,也算是彻底的撕破了脸面。
刘邦勃然大怒,手指唐厉喝骂道:“你这腐儒,竟敢辱我?”
“刘季,我敬你是个拿得起放得下的英雄,与你相伴数载,我已心满意足,别无所憾!”
一直沉默的武姬,突然间开口叫喊:“只要你记得为我报仇,将来在墓碑之上,刻上刘氏妻,就足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