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离,你立刻召集人马,连夜动身,将平城和善无两地控制起来。仔细搜查,将参与刺杀之人,全部捕捉,绝不可放过一个人。”
“喏!”
钟离昧起身就要走,却被蒯彻叫住了。
“钟离将军,你知道怎么搜查吗?”
钟离昧一怔,疑惑的看了看蒯彻,然后目光又挪向了刘阚和李成两人,一时间有些茫然不解。
“看起来,你没有明白主公的用意啊!”
蒯彻笑道:“我在回来的路上,听守慎说,主公准备在河南地推行新法。呵呵,既然是推行新法,就不可避免的会触犯一些人的利益。如果这些人在当地颇有权势,岂非会生出大事?”
钟离昧只是一下子没转过弯儿来。
他是村夫出身,性情刚直。不可能和蒯彻这样的人一样,能从一件事上,联想众多。
不过,钟离昧能执掌一军,被刘阚所看重,毕竟不是个傻子。他很快就明白了,刘阚的意图。
刘阚说:“钟离,你或许觉得这样不妥。
可推行新法,事在必行。就好像一根荆棘,想要握在手里,就必须要把那刺给除掉。好在河南地不比当年的关中八百里秦川,地广人稀,即便是有那颇有权势之人,终究根基不深。
当快刀斩乱麻,雁门一动,则云中动;云中一动,则九原,乃至整个河南地,都将动作起来。
河南地会死多少人,会流多少血,只看你钟离的手段。
你若是做的漂亮,则各地士绅都将为之惊惧,自然会减少很多麻烦,少流很多血,少死很多人;可如果你拖泥带水,只怕到时候,不免血流成河。总之,我不问过程,只问这结果。”
钟离昧嘴角微微抽动了两下,一插手,道:“主公放心,十日之内,我必将所有问题解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