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人的男女关系,一向是很混乱。子代父,母嫁子之类的事情原本就很平常,哪有那许多说法?
乌氏倮本身,也有犬戎的血脉,所以对胡人的习俗,倒是见怪不怪。
他在大厅里徘徊,思索着对策。
乌应元突然道:“实在不行的话,就趁着那刘阚渡河水之时,请月氏出兵,与半途偷袭,如何?”
“刘阚用兵如神,你又不是没听说过,他当年在河南地的作为?
论打仗,论计谋,你我父子,只怕不是他的对手。而且他武力惊人,有老罴之称,想要杀他,恐怕没那么容易。”
“父亲,难道你忘记了住东屋的哪位?
想必他要是出手的话,定能有七八成的把握吧……”
“聂叔吗?”乌氏倮摇摇头。
叔,在有些时候,代表兄弟的意思。乌氏倮称‘聂叔’,并非真的是叔叔,而是‘聂兄弟’。
“聂叔虽强,但他对刘阚颇有好感,只怕难以说服。
而且聂叔的关门弟子,如今就在刘阚麾下效力……弄不好说服不得他,反而会通知刘阚,殊为不智。
所以,不但不能告诉他,还要设法把他支走。
恩……正好匈奴和咱们有一批货物要进行交易,明日就让聂叔押送,去河北与匈奴人交道吧。”
“可那刘阚……”
“刘阚之事,无需太着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