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离抬手道:“先生既然来了,无需计较这些俗礼。”
“我久闻上将军乃名门之后,王翦大将军,王贲大将军,都是彻心中敬佩之人。两位王将军,虚怀若谷,礼贤下士。听说王贲大将军在胶东,但闻有一言之教者,就会待若上宾,真否?”
王贲当年驻守胶东时,的确是如此做。
当地耆老名流,向他谏言,王贲莫不是亲自相迎。
你爷爷礼贤下士,你父亲虚怀若谷……那现在,到你王离上将军了,该怎么做,你看着办。
坐在王离下手的,是他的心腹大将苏角。
勃然大怒,“该死妇孺,胆敢如此无礼,可想试我宝剑锋利否?”
蒯彻眼皮子一翻,却不理睬苏角,只看着王离微微一笑。这一笑,让王离好生的尴尬起来。
“苏角住嘴!”
王离瞪了苏角一眼,起身上前一礼,“先生请坐!”
公叔先生说的果然没有错!
王离这个人,爱惜颜面,素以王翦和王贲为目标,甚至一言一行,都要模仿那二人的举措。
只可惜,形似而已,却不得其神髓。
蒯彻在一旁坐下,王离说:“先生此来,有何见教?”
“无他,为上将军求千古美名耳!”
王离不由一怔,身子向前倾了一下,瞪着蒯彻说:“但不知,先生所说的这千古美名,又是何意?”
苏角呼的站起来,“上将军莫要听这狗货胡言乱语,他如今自身难保,他那主子连个落脚之地都没有,能有个甚美名与上将军?倒不如一剑砍了,也省得这酸货呱噪。苏角愿请一支将令,只上将军一声令下,角定取那刘阚狗头,来与将军下酒,何必再和这酸货纠缠不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