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良的这一番举动,倒也不足为奇。
灌婴起身离去,刘阚则瞪着车宁,嘿嘿笑道:“狗屠老儿,当年你不肯随我走,那现在如何选择?”
车宁说:“我找到我那浑家了!”
“啊?”
车宁轻声道:“我当年和老高为躲避追捕,逃离家园。一直以为,我那家中,肯定受了牵连。可不成想,十年前我离开宋子城,回老家一看,我那两个儿子,都长大成人,连小孙孙都有了。
后来老高在咸阳成仁,我带着全家老小,就离开了老家,跑到这壶口居住。
一晃,我小孙孙已经十三岁了,原以为这辈子就这么着过去了,可没想到,还是遭逢兵乱。”
人常说,温柔乡是英雄冢,果然不虚。
当初在宋子城初遇车宁的时候,这家伙虽略显疲态,但不失为豪壮之士。
可这十年过去了,昔日的狗屠者,却变成了这般模样。特别是在谈论孙儿的时候,那表情……
刘阚忍不住笑了!
“好了,你这老儿如今可真的是啰唆。”
“哈哈哈,等你和我这般年纪,说不得比我还啰嗦。”
车宁闻听刘阚的调侃,忍不住大笑起来,“好吧,我就直说了。这赵地迟早会有一场大战,对不对?”
“没错!”
“不管是谁打赢了,肯定免不了生灵涂炭。
我已五旬有余,烂命一条,死不足惜。可我那孩儿,还有我那几个小孙孙,却还要传承我香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