灌婴上前请命,“你立刻回去组织人马,迅速过河……那些流民,不行的话,就别再管了。”
“李由这次过来,肯定是冲着我,以他那性子,你根本不可能拖住。”
刘阚摇摇头,突然道:“李必骆甲,你二人立刻带人回去,让小猪他们做好准备,以防万一。”
“那您呢?”
“我去会一会李由,看他究竟想要做什么。”
灌婴说:“我和你一起去。”
“老灌……”
“阿阚兄弟,咱俩个相视十余载,可谓是不打不成交。十年的交情,更有无数次生死与共,别人都可以走,惟独我不可以。你要是真的出了事情,没有人再叫我老灌,活着有甚意思?”
灌婴笑着对刘阚说。
那张黑黝黝的脸,丝毫没有半点畏惧之色。
刘阚也笑了……
得知己如斯,死又何憾?
“你非要跟着我去送死,那就跟着吧……先说好了,到时候,你可别被李由,吓得尿了裤子。”
“我呸,谁尿裤子,还不一定呢!”
自从刘阚被封为泗水都尉,后来又成了广武君之后,灌婴就再也没和他嬉笑怒骂过。有时候,刘阚甚至感觉着灌婴和他疏远了,再也不是那个送他大黄弓,随他一起去宋子城,在富平生死与共的好兄弟了。
可是现在,那种感觉,又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