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通兵法的人,怎可能闯下西楚霸王这好大的名声。
项籍一下子就看出了刘阚的意图,这家伙是在乱我的军心啊!别看他说的这么好听,不肯占我便宜。有道是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他越是显得这样大度,那我这些兵马休整一夜之后,士气可就要弱了。所以,绝不能向他低头,只有和他一战,方显我项籍的威风。
“刘阚,休要呈口舌之利!”
项籍马打盘旋,戟指城头道:“是英雄,可敢现在与我一战?”
“哈!”刘阚大笑道:“本不想占你的便宜,哪知你却不知好歹。你要战,便作战……项籍,待我取你狗命!”
你要战,便作战!
这六个字一出口,楼仓城头上鼓声大作,直叫人热血沸腾。
项籍更是勃然大怒,这刘阚牙尖嘴利,把本该他说的话,竟抢先一步全都说了,实在可恨!
不一会儿,楼仓城中,传来秦军独有的长角号声。
号声苍劲雄浑,在空中激荡。紧跟着城门大开,刘阚跨上赤兔马,风驰电掣一般冲出城来。
只见他,头顶赤红色兜鏊,火红战袍劈在身上。
内衬镔铁打造而成的两当铠,腰间束带,掌中赤旗,光毫闪闪。那赤旗旗柄之上,裹缠红色丝麻,以防止手心出汗,出现滑脱的状况。虎头錾上,赤缨飘扬,恍若一团火焰在燃烧。
胯下赤兔嘶风兽,纵声长嘶。
项籍眉头不由得微微一蹙,未曾想这家伙,竟有如此好马?
他胯下的乌骓马,也是一匹万中挑一的大宛良驹。可刘阚的赤兔马,也丝毫不弱于他的乌骓。看那兵器,从未见过。但凡是用这种奇形兵器之人,必然有不同寻常的招数,还需谨慎。
刘阚和项籍在阵前各自勒住了战马,相互打量。
“那汉子,可敢与我赌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