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这些人打交道,刘阚必须要打起十二万分的小心。
周市笑呵呵道:“君侯,大梁一别,风采依旧,市今日再见君侯,心里实在是欢喜的紧啊。”
“周先生,您也瞒得我好苦啊!”
刘阚拉着周市的手臂笑道:“离开大梁之后,我仔细想来,越发觉得周先生非比寻常人。遇大贤而不知,阚真是有眼无珠,愧煞,愧煞……快请上座……喜子,吩咐下去,准备酒宴。”
司马喜在门外应了一声,匆匆离去。
而刘阚和周市,则分宾主落座。
周市正色道:“大梁之时,非我存心隐瞒,实乃不知如何开口。当时君侯似颇有顾忌,我也无法直言相告。不瞒君侯,我祖上六代,皆魏君之臣。当年大梁城破,这才流落到了沛县。
若非君侯高义,于战阵中不弃于我,市今日,早已冢中骨枯……
活命之恩,市绝不敢忘。更何况当初在大梁,市也未曾帮到什么,不过是略进绵薄之力耳。”
周市这番直言不讳,倒是让刘阚多多少少放下心来。
“于周先生是略进绵薄,但于刘某,却是活命之恩。一晃十载,昔日袍泽,如今都生疏了。
能与先生重逢,刘阚心甚喜之。我这楼仓城里,也有一些当年旧识,先生此来还要多住些时候,一叙往昔情义。可惜……老唐、无伤和其哥他们都不在,否则见到先生,定然很高兴。”
两人说着一些没营养的话,不一会儿司马喜命人端上了酒菜。
周市收起脸上的笑意,看着刘阚道:“君侯,市今日前来,却是有话要与君侯说。但不知,君侯于这大势,又有何感官?”
“天下大势?”
刘阚知道,这肉戏要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