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侯不可如此……”
李左车一怔,连忙劝阻道:“那葛婴终非常人,放虎归山,必有后患啊!”
刘阚傲然笑道:“区区葛婴,尚不足为虑。若能以葛婴之命换来季布,饶他三次又有何妨?
少君,若我连那葛婴都要顾忌,以后还能成甚事业?此事我意已决,季布你如何选择?”
季布说:“君侯,我若不降……”
“你若不降,我这里有三百飞熊军。一声令下,灭尔等不过弹指之间。我会厚葬与你,而后立刻回转楼仓,劫杀那葛婴。到时候,我定不会放过他,取他性命,让他与你九泉下作伴。”
“兄长……”
箭塔下,一个青年忍不住唤了一声。
季布沉吟片刻,仰天一声长叹,“葛将军,非是季布忘恩负义,实在世……君侯,季布……降了!”
说着他,他弃了弓箭,手搭箭塔木栏,纵身从箭塔上跳了下来。
“都丢了兵器!”
他喊了一声,紧走两步后,单膝跪在刘阚马前:“罪人季布,叩见君侯。但愿君侯能恪守信用,不忘今日之诺。”
刘阚翻身下马,大笑着将季布搀扶起来,“我得季布兄弟,胜得十万甲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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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多时候,很多事情从表面上去,似乎是荒诞可笑,没有半点道理。
葛婴如今在楼仓,手里握着几万兵马,比起楼仓,似乎是占尽了上风。刘阚大言不惭的说饶葛婴性命,如果放在后世,说不得会被人嘲笑做疯子。他几百人,就算加上楼仓的兵马,居然想要打败十倍于他的韩军?这种事情怎么看,怎么都是一个笑话,一个不可能的笑话。
可季布却心知肚明,刘阚并非在说大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