蒙疾等人,大都是出身高门。这种处置家奴的事情,也曾发生过,故而显得很平静。刘阚呢,虽有些不忍,可这种事情,他也不好出面劝说。耳听着那小厮凄厉嚎叫着‘老爷饶命’,人却被家丁拖走。紧跟着,一阵惨叫哀嚎声传来,让这客厅里的气氛,变得有些沉闷了。
“周兄,何必为这等小人动了肝火?”
有家人把那小娘子的尸体拖走。
刘阚上前搂着周市的肩膀,笑呵呵的说:“你我今日重逢,乃高兴事,当痛饮三百杯。莫要让这种事情乱了兴致才是。”
也真就是这人命如草芥的年代,周市叹了口气,转脸笑逐颜开。
“夫人,这就是我常跟你提起的阿阚兄弟。当年若非是他舍命相救,你我今日也就成不了夫妻。”
“原来是恩人大驾光临,小妇人刚才失礼了,勿怪,勿怪!”
周夫人连忙上前行礼,嘴上又好生的感激了一番。这年月,没甚礼教束缚,女子一样可登堂入室,甚至可以代夫家陪酒。而蒙疾等人呢,也见怪不怪,丝毫不觉得周市这样是无礼行为。
周夫人下去催促酒菜,外面小厮的惨叫声,也越来越弱。
刘阚和周市重新落坐下来,不一会儿的功夫,有家人端来酒菜,众人推杯换盏,开怀痛饮。
说是开怀痛饮,实际上刘阚等人都留着酒量呢。
哪怕是肚子里的酒虫再怎么跳,他们也不会过量饮酒。毕竟,这不是在自己家里,小心为上。
反倒是那周市,端地十分开心。
一连几大觞酒灌下去,喝得是酩酊大醉。
见周市喝得多了,刘阚也不再劝酒。总之,这一顿酒不管是对宾主双方,都非常的尽兴。
就这样,刘阚在周市家中住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