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当了这鹰郎将,肯定就要回咸阳去了。刘阚还真的不太情愿,把自己的基业拱手送人。
想到这些,刘阚就感到莫名的烦恼,披衣返回军帐中。
到傍晚时分,憋了一整天的雨,淅淅沥沥的下了起来,将天地连在一片雨幕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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苎罗山事件,并没有掀起腥风血雨。
只有诸暨的官员,从上到下被砍了一个遍,大约有二三百人,被流涉南海郡。总体而言,还算和谐。
两日之后,始皇帝起驾继续巡狩。
不过,他没有再往岭南进发……虽然说那里也是大秦的疆域,可毕竟还是一片蛮荒。流涉犯人可以,让始皇帝跑去那种鸟不拉屎,遍地走兽,到处是瘴毒的地方,除非他脑瓜子傻了。
始皇帝自诸暨起驾,绕震泽而行,在吴县(今江苏苏州)稍势停留之后,往北行进,三月末时,自江乘过了大江,一路继续北上。这一路行程,可说是非常顺利,不十天光景,就过了淮水,抵达淮阴。
此时,刘阚的伤势已经大好。
可始皇帝却没有给他任何委派,除了一个鹰郎将的头衔之外,就再也没有理他,似乎忘记了刘阚一样。越是如此,刘阚就越是感到不安。因为他始终没有想出,怎样才能保住楼仓。
这一日,他和刘信在军帐里说话。
刘信最近的情绪不太对头,表现的很沉默。虽则他以前就不是个善于言谈的人,可是现在,却变得更加不喜言语。肋骨已经接上了,也能下床走动。时常一个人抱着巨剑,在军帐外发呆。
刘阚几次想要询问究竟,可全都被刘信以沉默给拒绝了!
这傻小子,又发的哪门子倔脾气?
刘阚问的口干舌燥,可刘信就是一句话也不说。问的急了,他脑袋一低,抱着巨剑不看刘阚。
如此一来,再说什么都没有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