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阚心中,依依不舍。
同样的,叔孙通也不想和刘阚分手。
只是这诏令抵达,勿论是刘阚还是叔孙通,都无法抗拒。
“何公,此去咸阳,还请多多保重啊!”
刘阚把叔孙通送出平阳城十里之外,牵着叔孙通的手,不无动情的说道。
这叔孙通,挺对他的脾气。与刘阚印象中的儒生不一样,这个人能文能武,更有机变之才。
“都尉,楼仓地处泗洪,是南北辎重转运之地。那里属楚地,多有六国之士出没。都尉也需小心谨慎,莫要掉以轻心。我估计,朝廷至今未给都尉任何消息,只怕是别有用意。很可能不会给都尉任何封赏,甚至还可能斥责一番。但都尉莫要担心,若真如此,反而是一件好事。”
刘阚诧异请教道:“那是为何?”
“都尉自出仕以来,屡有功勋,可谓是一帆风顺。以不足二十之龄,却已手握一方兵权,足以让很多人为之眼红。这朝堂之上,倾轧自古有之。朝廷若斥责都尉,也可以让都尉减少许多不必要的麻烦……都尉身边,能者不少。但说较起来,却似乎还缺少了一些沉稳。”
言下之意,其实是告诉刘阚:你身边的人太年轻了,需要有一个老谋深算之人,为你掌控全局。
想一想,似乎的确是这么回事。
刘阚的身边,文有陈平蒯彻,曹参周昌;武有灌婴钟离昧。
人才的确不少,可年纪最大的蒯彻,也不足四旬。至于程邈等人,既非策士,也非谋士。
刘阚轻轻点头,“那何公可有指教?”
叔孙通说:“这些日子我也一直在为都尉考虑……师门中,虽有老成持重者,但多不合适。
我认识一个人,已近耳顺之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