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君,我们马上回去。”
可是李左车反而冷静下来,一把抓住柴武的手臂,“阿武,我们现在还不能走。”
走,是李左车说的;不走,也是李左车说的。如果换个人,柴武老大的耳光子早就送过去了。
但李左车是李牧的孙子,而柴将军曾经是李牧帐下的军官。
对于李左车,柴武始终有一种敬畏之心。不仅仅是因为李牧的关系,更重要的是,李左车的确有值得他敬佩的地方。不管是在谋略还是在兵法上,柴武都自愧不如。如果说,他有比李左车厉害之处,恐怕就是他的武力。至少在这支棘蒲军中,没有人能挡住柴武十招。
“少君,计将安出?”
李左车蹙眉沉吟片刻,“我们现在回去,未必就能赶上……那刘阚不至,想必各部兵马也不会擅自行动。如今之计,必须要拖住那刘阚。阿武,你立刻回徂徕山,通知叔父提前起事。
我带人留下来,顺便派人前往平阳,通知子房先生。
若有机会,我就铲除那刘阚;如果没有机会,子房先生也会在平阳起事。
只要平阳一乱,薛郡必乱。如此一来,老秦对嬴县的防范必然松懈。叔父在趁机攻取博阳,与薛郡呼应。再加上临淄田福牵制住胶东和琅琊郡的秦军,则齐地必然混乱,大事可成。”
柴武等人的任务,就是要在齐地掀起波澜,逗引楚地秦军北上。
李左车的主意,或许有些仓促,改变了原有的计划。但如今看来,倒也不失为一条好计策。
“那我留下五百胡刀骑士给你!”
柴武想了想,握住李左车的手说:“少君,大事能否成功不重要,重要的是要留住性命。如果见事不可违,千万不要勉强。这一次失败了,咱们就退回棘蒲,将来还是可以卷土重来。”
“这个,我明白!”
就这样,柴武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