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期收起了心神,正色道:“都尉,安期不妨有话直说。要除掉锁奴标记,原本并不甚太难。只需破开血肉,挑出锁链即刻……但问题是,大公子的这锁奴标记的时间太久,血肉,乃至经络和锁链已经长在了一起。要想除掉,有一定的风险……弄不好,会让大公子丧命。”
“啊!”
阚夫人先喜后惊,连忙问道:“难道没有办法吗?”
“办法倒是有,小民早年曾在南方的昆明郡见到过一种当地特产的草药,能止血生肌,颇为深意。我可用此来吊住大公子的姓名,可是在施术过程中,大公子最好是能昏迷不醒。否则,哪怕是他轻微的动作,都有可能造成经络破损……那一来,小民就算有天大的本事,也救不活大公子。”
要刘巨昏迷?
而且要长时间昏迷……
那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就算是喝酒,刘巨也属于那种千杯不醉的主儿。曾有一次,钟离昧灌婴等人联手企图灌倒刘巨,结果却被刘巨把他们灌得人事不醒。而且,酒精对刘巨所产生用处的时间,也不长。
刘阚听安期这么一说,却松了一口气。
他微微一笑,起身走了出去。片刻之后,他拿着一张白绢回来,摆放在安期的面前。
“先生,您既然和老唐熟识,想必也知道,阚对医术,多少有些了解。这个是我早年时遇到的一位神医所留,据说依照着方子上的药物服用后,能够是病人暂时失去知觉,但头脑清醒。
若只是昏迷,怕也难施术成功。
毕竟这人在昏迷之后,有许多行动是出自于本能,根本无法控制。倒不如让他失去知觉,效果可能会更好。我可以陪着神医,到时候也能帮上一点小忙。不过……这方子我不晓得是否有用。”
安期一怔,接过来白绢看去。
“羊踯躅、荣莉花根、当归、菖蒲、山茄子……”
安期低声念道,而刘阚在一旁,则显得非常轻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