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时第二排的轻兵高举木橹,从第一排轻兵身边冲过去,正挡住了匈奴人的脚步。
而后撤橹突刺,第三排轻兵再次前进,越过第二排的轻兵,撤橹突刺。三排轻兵,有条不紊的前进了五步,却把冲过来的胡骑,杀得一干二净。军阵始终保持不乱,缓缓朝匈奴人推进。
此时此刻,匈奴人的战马已经无法跑起来。
在狭小的谷底中,战马的机动力不但无法发挥,反而在秦军步卒的攻击下,变得束手无策。
在防止住秦军的推进同时,还要小心头上的苍狼箭。
一名胡骑刚磕飞了一支苍狼箭,四五支长矛就穿透了他的身体,甚至没有空间来躲闪腾挪。
秦军推进二十步,谷底中就留下了数百具匈奴人的死尸。
蒲奴也变了脸色,“无耻秦蛮子……下马,下马,和他们步战!”
可这又谈何容易?匈奴人是生活在马背上的民族,为了方便作战和行进,往往会用腰带系住战马,以方便固定自己的身体。这系上去容易,可是想要下马可就困难了。樊哙一手长矛,一手短剑,杀得兴奋不已。长矛挂着风声,刺穿了一匹又一匹战马的脖颈,短剑挥舞,砍倒了一个又一个的匈奴人。
“保持阵型,攻击,攻击,攻击!”
身后战鼓声隆隆,虽然没有看到令旗的招展,但樊哙已经明白了其中的含义:攻击,不要停!
好在,樊哙还没有忘乎所以。
一个多月的训练,让他清楚的认识到这军阵的厉害之处。不停的归拢阵型,在推进的同时,始终保持住阵型的完整。今天这杀得叫一个痛快,樊哙竟忍不住生出一个念头:其实,跟着这刘阚倒也真的是不错,至少在沛县,何时能有如此痛快的杀戮?痛快,真他妈的痛快。
谷地中央匈奴人越来越多,轻兵推进的速度越来越慢。
与此同时,在河谷外的匈奴人,也纷纷解开了腰带,挑下战马,挥舞着刀枪冲进了谷地中。
山脚下,令旗再次变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