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阚在五十名甲士的簇拥下,胯马来到营门口。
军营之中,一阵战马嘶鸣……
在短短的瞬间,刘阚已经结阵完毕,让营门外看热闹的众人,全都目瞪口呆。
这是和蒙疾要硬着来啊!
这一战如果真打起来,且不说胜负的问题……就算是蒙疾胜了,也不会有甚好果子吃。了解蒙恬的人都知道,那是个军纪森严,铁面无私的家伙。蒙疾攻击友军营地,已经是大罪了。
两名军侯冲上前来,一把扯住了蒙疾的马缰绳。
“疾军侯,千万别冲动,千万不要冲动!”
原以为,刘阚所部不过乌合之众,只要用点强硬手段,那刘阚就不得不服软,乖乖的放了屠屠。
哪知道这刘阚的部曲,竟然有蓝田甲士。
蒙疾也是出身蓝田大营,只看对方的结阵之法,就知晓了对方的来历。倒吸一口凉气,心里也不免踌躇起来。
打,还是不打?
打吧,就算是赢了,老头子也不会放过自己;不打吧,众目睽睽之下,又如何下得了台呢?
刘阚头戴兜鏊,赤旗横放在马鞍上,另一只手上,还挂着一面长四尺,宽三尺的椭圆形大盾。
他这面盾牌很有趣儿,盾缘并非平滑,而是一圈儿锯齿的形状,可以锁住对手的兵器。
沉甸甸,份量当有三四十斤的样子。刘阚面沉似水,浓眉紧蹙,胯下赤兔马兴奋的踏蹄嘶鸣。
“蒙军侯,我再说一遍,十息之内若不退出二百步外,休怪我下令攻击!
吕释之,报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