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着李成的目光,刘阚朝一组车兵扫去。
但见这些车兵,很明显是和刘阚带来的兵马有些不太契合。其实在刘阚所部之中,应该是分为三派。从楼仓带来的一百骑军,毫无疑问是听从刘阚的命令。蓝田甲士虽然和刘阚亲近,但如果发生冲突,他们最多是袖手旁观。真正的麻烦,就是那刚调拨来的一百士卒。
秦军车兵,一车三甲士,八名轻兵步卒,合成为一乘。
六乘为一组,十八乘为一队。一组车兵主将,被称之为车正,秩比百人将。
随同刘阚前来的这一组车正,来头也不小。正是远泗水郡郡守,后南征军主帅屠睢的长子。
姓屠,名屠,生的人高马大,武力超群。
曾临阵斩杀甲士八人,甚得蒙恬喜爱。只是在其父死后,屠屠性情大变。说好听了,是悲伤过度,说难听了则是变得格外暴躁。先是在军中和人私斗,后鞭打部卒,险些被砍了头。
后来还是以军功爵抵消了三年输作,但连降两爵,从官大夫降到了不更。
原本在军中也是军侯一级,就因为这件事,而降为车正。甚至许多部卒都不愿意在他麾下效力。
如今这一组车兵中,有三乘是屠睢的家臣。其余三乘,则是蒙恬安排给屠屠的部曲。
也许是感受到了刘阚的目光,屠屠抬起了头。
目光中带着一丝不屑,嘴巴轻轻一撇。
“屠车正,守护营门!”
屠屠闻听又看了刘阚一眼,冷哼一声,率众守住了营门。他可以不服气刘阚,但不可以不听军令。这就是秦军内部的律法,如果他不遵将令,刘阚可以立刻杀了他,谁也挑不出毛病。
“樊哙任敖,收整营地,余者随我军帐议事。”
刘阚这边命令刚发出来,就听营门外传来一阵大笑声:“屠二,你何时来的?怎不打个招呼。”
只见一名顶盔贯甲的青年,大踏步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