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陛下却因此而祭起屠刀,大肆杀戮。
并有谣言传出,从此不在信任六国之民。所谓天下之大,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
这是大秦的天下,而陛下此举,却等同于将老秦和六国分割开来。你想想看,当六国之民无法感受到平等的时候,他们就一定会针对大秦展开行动。对于老秦而言,这才是灾难啊。”
秦曼,不知该说什么才好。
片刻之后,她轻声道:“奶奶,您让我转告仓令的那句话,仓令已有回答。
奶奶您问他:大厦将倾,你当如何?他的回答时:若大厦将倾,不如推倒重建。只是,我还是看不明白,他那‘贵’字,又在何处?只不过在他身边,孙儿能感受到,他内心的不安。”
“因何而不安?”
秦曼摇头道:“这个……孙儿不知道。”
“这位仓令,年纪虽然不大,但却也是有见识的人。想必他也感受到了这平静之中的暗流。
曼,我倒是真想见见他。
徐市说他有贵人相,我相信。只是徐市的观气之法,只重亨、利二字,却忽视了元、贞之说。
品性乃根本,只懂变通,只知用手腕的人,虽可成一时之雄,却难保万世基业。
你立刻派秦周再往楼仓,持我符信,告诉那刘阚……就说,我这老婆子希望在年内见他。”
“是!”
秦曼轻应了一声,搀扶着秦清,顺着山路缓缓而行。
此时,金乌将落西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