厅中在沉寂了半晌后,审食其终于忍不住开口询问起来。
这一句话,不仅仅是让秦曼和她的家臣鄙视的看了他一眼,就连刘阚,同样很鄙视的看了他一眼。
还要条件呢!
就自家那点破酒,换取如此丰厚的回报,你还有甚资格谈论条件。
你想建酒场,人家建酒镇;你想参与煮海,人家开设盐城。什么叫财大气粗?什么叫做手眼通天?如果你现在还不明白的话,那还不如一头撞死算了……更何况,还有个制作军粮。
那是什么概念?
全天下有多少秦军,如果把这制作军粮的活计能揽过来,哪怕只有一成的利润,就可以建起十座、百座的楼仓。若说刘阚不心动,那纯粹是胡说八道。可越是这样,他越有些担心。
“曼小姐,那我能做甚?”
秦曼不说话,只是摆手示意,要那家臣退出去。
刘阚也是聪明人,“其哥,你出去一下,我和曼小姐,要说一些重要的事情。”
“重要的事……重要的事……”
审食其有些失魂落魄的走了出去,满脑子想的,还是那‘重要的事’究竟是什么事?现如今,还有什么事情比合作更重要?如果真的如秦曼所说,那刘阚……不,刘阚身边所有的人,怕都要发达了。
“仓令,家祖只要我问你一句话。”
“敢问是什么话?”
秦曼似是非常犹豫,沉吟片刻后,轻声道:“若大厦将倾,仓令当如何抉择?”
刘阚激灵灵打了一个寒蝉,瞪大了眼睛,看着秦曼,竟是久久说不出一句话来。这句话,绝非秦曼所能问出来的事情,想必是出自秦清之口。但秦清问这句话,又是什么意思呢?
情不自禁的,刘阚咽了口唾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