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这种商船,凭借秦家的威望,调拨起来倒也不困难。
驾船的,都是秦家徒附(门客保镖)。据吕释之介绍,这些船只的所有权,如今都已经归属于秦家。为了凑足这十五艘大翼商船,秦曼花费了千镒黄金,总算是调拨过来,停泊河畔。
一艘大翼商船,最多可以承载一百二十人。
其中两艘船上已经有了客人,赫然正是钟离昧的那些乡亲。原来,早在钟离昧他们出发后的第二天,秦曼就派人把伊芦乡那些幸存的老弱妇孺接过来。人数倒也不多,百十个人而已。
秦曼,还是那一身轻甲,腰系丝绦。
刘阚跳下战马,走到秦曼的面前,深施一礼道:“曼小姐,阚鲁莽,非但未能陪伴曼小姐查探盐场,还累得曼小姐费心,实在是有些过意不去。不管清老是否认可我,阚的承诺依旧不变。
另外,我拟将泗水花雕的酒场,迁入江阳。
至多年末时,我会派人前往巫县,到时候还请曼小姐多关照。”
秦曼,美目一亮,旋即又有些黯淡。
“你,不同我们一起走吗?”
刘阚看了一眼那船只,苦笑一声道:“这些个商船,最多能容纳一千五百人。您护队就有八百人,再加上马匹行礼……还有那些个孩子,只怕是很难容下我等。而且,如果我们一起走,势必要在中途停靠。这种商船,恐怕是无法在小渡口停泊,到时候岂不是更加的危险。”
秦曼轻咬着嘴唇,静静的看着刘阚。
“那你们……”
“曼小姐,您听我说完。我已经查过地图,从这里一路南下,只有三个渡口可以停靠。郯县、下邳、而后直抵成子而入淮水。不管是哪一个地方,只要您一停泊,肯定会引起注目。
所以,我建议您顺沂水南下,在下邳一带转入泗水,而后南下抵达淮水之后,西向钟离下船。
这样一路下去,您可以避免许多麻烦。
我呢,想留在这里继续探查一下,看看情况究竟如何,再做定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