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卒吏说:“其实也没什么。传说早年间,故宋康王门下有一舍人,名韩凭。其妻甚美,故康王夺之。韩凭因而自刎,其妻闻听之后,也投台而死,并遗书康王,请求与韩凭合葬一处。
但您想啊,康王哪会同意?
不但没有将二人合埋,反而让人把他们分埋之,并且两冢相邻,虽近在咫尺,却无法相合。”
“啊,这康王好狠毒的心肠。”
秦曼闻听,忍不住一声惊呼,手捂樱唇,那美目之中,泪光闪烁。
女人,果然是女人……
刘阚在一旁忍不住嘀咕了一句。秦曼给了他一个白眼,似是要这煞风景的人,立刻闭上嘴巴。
卒吏呵呵一笑,“但是谁也没想到,下葬之后的第二天,在两冢边上,生出了大梓木。只数日,枝芽相连,根结相错……有雌雄鸳鸯栖栖息于树上,晨夕不去,交颈悲鸣,煞是感人。
宋人因而哀之,故名相思树。
这相思树产下的树籽,颗粒浑圆,其色赤红。因而有人说,这树籽乃韩凭夫妇的血泪,故名相思子。”
听完这一段话,秦曼美目泛红。
“这康王端的该死……”
一旁刘阚也轻轻点头,自古以来,这凄美故事最能打动人心,哪怕是男人,也会为之感动。
悠悠一声轻叹,“红豆生南国,春来发几枝。愿君多采撷,此物最相思。”
秦曼闻听,不由得微微一怔。
侧螓首,睁大了眼睛看了一眼刘阚。
刘阚却叹了一口气,一欠身道:“一时有感而发,还望曼小姐勿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