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蒯,你这是……喜从何来啊!”
蒯彻笑道:“东主如今被提为四等爵,已迈出了最为坚实的一步。我又听人说,东主斥巨资买下万顷土地,实乃造福楼仓一地。不需十年,东主将会成为这楼仓无人可以取代的人物。”
刘阚哑然失笑,“得了,莫说这些没用的话,快坐下吧。”
“谢东主。”
蒯彻坐下来之后,打开身上的包裹,从中取出一卷木简。
“当日东主要我打听泗洪六县的名士,彻走访四个月,总算是没有辜负东主的信任,小有收获。”
说着话,蒯彻把手中的木简,放在书案上。
刘阚拿起木简,展开来扫了一眼。
“项梁?”
当刘阚看到一个名字的时候,不由得心里咯噔了一下,抬起头问道:“这项梁,可是那项燕之后?”
蒯彻点头道:“既然东主知晓项燕,那彻就无需再费口舌。这项梁,的确是项燕之次子。项氏,原本是楚国的贵族,因封于项地(今河南项城),故而取之为姓。项氏出身的项燕,曾苦苦支撑着故楚国运……其人死后,项氏一族分崩离析,其中一支,也就来到了这泗洪下相。”
“下相(今安徽宿迁)?”
刘阚愕然道:“那岂不是离这里很近?”
蒯彻说:“的确不算太远。若骑马的话,大约一天半的光景就能抵达。不过,东主若是现在去,怕是找不到此人了。”
刘阚一怔,“为什么?”
蒯彻笑道:“您想想看,您诛杀丁弃,更引发起一场泗洪的腥风血雨。六国后裔所组成的反秦集团,因此而受到了波及。你以为,那项梁会游离于六国后裔之外吗?我在下相时就听人说,项梁在年关当日,带着他的侄子项籍,还有家眷等一众人,全部逃出下相,不知去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