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阚蹲下来,也比这小丫头高很多。从她手里接过那块饼子,轻轻咬了一口……是粗粟饼。
“周昌!”
刘阚叫了一声。
远处正在和曹参清点人数的周昌连忙跑了过来,“东主,什么事?”
“咱们库府中,还有多少粮草?”
“唔,大约一百石左右的精粟……呵呵,您从沛县调拨来二百石,不过邵司马他们却没有要,所以剩下了不少。
另外任大人前些日子派人来,从先前僮县发送来的粮草中,拨出了一千五百石,说是用于安置移民。其他的辎重粮草,邵司马已经押送往徐县……不过过些日子,可能还会有配给。”
刘阚沉吟片刻,“把精粟全部提出,让大家吃上一顿好的。”
“喏!”
刘阚抱起了小女孩儿,“丫头,你叫甚名字?”
小女孩儿怯生生的说:“我姓戚,没有名字……”
弓仓说:“这丫头本是定陶人,原本是当地的富户,前两年陛下迁十二万富豪至咸阳时,与中途亡故。其族人吞了她父母的家产,把她卖给了荥阳的一户人家……去年陛下在博浪沙……那户人家也遭了牵连。此次移民,她也被充入其中。这孩子姓戚,我们都叫她做戚姬。
小孩子不懂事,还望大人莫见怪。”
这弓仓面对刘阚,说起话来却是不卑不亢。
衣着虽然褴褛,但在那举手投足中,流露出一种别样的威严来。
刘阚敏锐的觉察到:这家伙当过官!
那种气度,可不是普通的读书人,所能够拥有。眼睛一眯,他上上下下的打量了一番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