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始皇帝越发刚愎,即便是王族也不得不小心翼翼。
如果真的有一天,陛下无法继续忍耐下去,那么第一个倒霉的,恐怕就是他这个王族。
秦法之严格,除皇帝之外,凌驾众生之上。想当年嬴壮祖先公子虔,不但是秦王的兄长,而且还有拥立之功。可依然被处以刑罚,割了鼻子,以至于最后不得不整日带着面具,八年不见外客。还有那设立秦法的商君,最后也是落得个车裂之刑,未能躲避过秦法的追究。
嬴壮虽是王族,可这个王族,并不牢靠。
“还请先生救我!”嬴壮连忙起身请教。
蒯彻笑道:“大人,非是小人能救您,而是我家主人。我家主人设立一计,将引那弃子上岸。
同时,我家主人还发现,泗洪地区的官员,似乎……
此乃楚地,反秦逆贼的势力非常大,若不能加以震慑,只怕最后会成愈演愈烈之势。此计,需大人出面配合。”
“敢请先生细说!”
蒯彻把刘阚的想法讲述了一遍,最后说:“据我家主人猜测,那丁弃背后,定有泗洪反秦贼子相助,甚至有可能是地方官员。如今陛下启用各地士子,想要平息对老秦的敌意。殊不知,如此一来却也容易鱼龙混杂,难免会有小人趁机生事。若丁弃肯上岸,那反贼焉能不配合?
所以,我家主人想趁此机会,一网打尽,彻底消弱六国后裔在泗洪一地的影响力。
同时还能震慑贼子……丁弃一除,反贼失声。从此之后,大人在泗洪就可以高枕无忧了。”
嬴壮怦然心动,对刘阚的评价,不自觉的提高了几分。
他命邵平率三百蓝田甲士,秘密潜入楼亭,装成建仓的帮工,等候丁弃上钩。
而后又做出和洪泽盗匪决战之架势,故布疑阵。自己则星夜出发,亲自赶赴相县与任嚣商议。
一连串的行动,可说是神不知鬼不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