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奇怪的是,这么一个弱不禁风的家伙,每每都能完成他的活计。
这也越发让曹参对他留意起来。这个家伙的来历,绝对不会简单了,甚至可能还是个头目。
把这个情况偷偷的呈报给了刘阚之后,刘阚只是说了声‘知道了’,就不再理睬此事。
是真的胸有成竹?
还是根本没有往心里去?
曹参不禁感到了一丝惶恐,可偏偏又没办法明说,只好在暗地中,更加强了对邵平的留意。
一晃又是十余日。
北方这时候已经连下了好几场大雪。据说留守在胶东郡的大将军王贲,也因病不得不返回咸阳。
其实,自入夏以来,王贲的身子骨就不太好。
强撑着身子陪同始皇帝巡狩完毕,在入冬以后一病不起。王贲这一走,使得齐鲁之地暂时陷入群龙无首的状况。好在各地官员都很尽责,战战兢兢的做事,倒也没有出什么大问题。
到了十二月中旬,楼仓的建设,也进入了尾声。
这一天,刘阚正在官署当中和人商议事情,突然有人来报,说是僮县县长派人押送辎重粮草,抵达楼仓。押送辎重的官员,还要求刘阚立刻派人清点接收。听那话岔子,似乎非常紧急。
周昌诧异道:“尚未接到郡守大人的命令说启用楼仓,怎么这就提前把辎重送来了?”
不禁周昌感觉奇怪,曹参程邈也同样有些不解。按道理说,僮县长送来辎重粮草,至少该提前打个招呼。怎么说送来就送来,而刘阚这边甚至一点消息都没有得到,是不是太匆忙了?
刘阚抬起头,和唐厉相视一眼,两人的脸上,同时浮起一抹诡异的笑容。
推开书案,刘阚长身而起道:“老曹,老周,你们两个陪我过去看看吧……说不定又是个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