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今日之丁氏一族。
泗洪楼亭一带的人口本就不是很兴旺,丁氏一族发展至今时今日,也算是一个大族了。
九十六口人,如果放在那些大地方,大家族里,也算不得什么。可在泗洪一带,已极了不起。
至少,在这里无人能和丁氏一族抗衡。
油灯跳跃,光芒黯淡。丁勉召集了族人上岸商议事情,就今日丁疾入官署之后一去不复返,商议对策。
“仲叔,何必担心害怕?”
一个青年大大咧咧的说:“待明日叫上人,去那狗官之处闹腾一下,那狗官也只能乖乖放人。不过是个乳臭未干的小子,仲叔你实在是太多虑了。再不济,告诉泗洪楚人,明日不再出工。看到底是谁着急……不管他是什么来头,怎么把阿疾抓起来,到最后就怎么把人放出。”
众人闻听,连连点头,表示赞同这青年的话语。
可是丁勉却有些心神不宁,轻声道:“话是这么说,可我总觉得,这个狗官和之前的不一样。”
“仲叔,有什么不一样啊!”
青年再次开口,“我打听过来,那小子不过是个卖酒的……就是那个泗水花雕的东主,许是花了些钱绢,得了这官位。他酿酒或许是了得,可是想在咱泗洪立足,那还要让咱们点头。
是龙他要给咱们蜷着,是虎他得给咱们趴着。
惹急了咱们,找人通知弃哥,带人杀过来,砍了他的狗头。总之,没什么值得仲叔您担心。”
这说话大大咧咧,张口砍头,闭口杀人的青年,名叫丁一。
是丁疾的族弟,七尺五寸的身高,颇有勇力,也是今日丁氏一族之中,最为能征善战之人。
丁勉仔细想了想,也觉得是这么个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