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老一少极为悠然的漫步,来到酒肆前,老者看了一眼酒肆里的中年方士,微笑着迈步进入。
“徐师叔,一向可好?”
中年人,竟然是老者的师叔。
见老者进来,他并没有客套,伸手示意老者坐下,随手拎起身边的酒瓮,给老者斟上满满一碗。
“浮丘,数年不见,你越发的精深了!”
老者笑了笑,“怎比得师叔您驻颜有术?八年前见您是这副模样,八年后再见您,还是如此。”
“颜或可驻,然心不可驻啊。”
中年方士长出一口气,“筹谋数载,如今终有小成。只是这里……却累了,乏了,有些倦了。”
方士指了指自己的胸口,接着说:“反倒是你,精神越来越好。听说前些年你去了巫县,不知有何收获?巫县那老婆子,可不是个善与之辈,但其手段的确是高明,想必也得了不少收获吧。”
皓首方士说:“清老甚为康健。不过她对师叔你们的作为,似乎不太满意……回来之前,清老还让我转告师叔,天下经五百年战乱终得平静,而师叔你们为一己之私,竟意欲重燃战火,他年定不得好死……还有,清老说从今之后,将断绝师叔们所用的朱砂丹贡……她很生气。”
一直表现的很平静,很沉冷的中年方士脸色微微一变。
蓦地冷笑,“她有秦王撑腰,雄立巴蜀,资产千万,又掌巴蜀巫盟,自然是站着说话不腰疼。殊不知,六国虽灭,人心尚在。若暴秦站稳脚跟,那才是苍生劫难。舍我一身,得尧舜之风,百姓之幸,苍生之幸,徐市哪怕不得好死,又有何妨?她若停止供应朱砂丹贡,我自向秦王索要,想他也不可能拒绝。事到如今,已是万事俱备。卢师亦有所进展,怎能停下?”
皓首方士默然不语,只是那眼中却流露着一丝不认同。
中年方士也不再说什么,喝了一口酒,“我约你前来,是要告诉你,开春之后,我将出海。”
“师叔,您真的要……”
“若不如此,秦王怎能信我?不日卢师也将有所行动,我今日所为,只不过是为配合卢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