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若想节制刘阚,需取人和。
沛县有一人,颇有人望,而且也是本地人,算有地利与人和。更重要的是,此人和刘阚势同水火。刘阚如今铁了心要将此人除之而后快。若大人稍势拉拢,定会为大人效力。”
李放不是傻子,只是被刘阚那一系列的手段给镇住了。
此刻萧何一说起来,他立刻就明白,萧何口中的‘此人’是谁。眉头一蹙,“你说的可是刘季那无赖子?他能对抗刘阚嘛?如今他连人影都找不到,别已经被刘阚干掉了。”
萧何正色道:“单凭刘季,肯定不是刘阚的对手。可如果再加上大人的官威,可就不一样了。”
李放苦笑道:“萧先生,你看我现在,还有官威吗?”
“怎么没有?大人您是朝廷委派的县令,只要陛下一日不发话,您就是这沛县的县令。别看刘阚嚣张跋扈,可是在昨夜,最后他还不是一样要低头?他也不是傻子,自然清楚,他这些圈套上不得台面,如果捅到了相县,岂能瞒得过郡守大人的眼睛?所以他只是迫大人低头,随即也就退让了……这说明,在他心中,还是对大人有所顾忌的。”
李放搓着手,开始兴奋起来。
“萧先生一语点醒梦中人,说的不错,说的不错……如果他心里没鬼,昨日怎能退让?”
说完,李放面露诚恳之色,起身一揖到地,“那敢问萧先生,我又该如何为之?”
萧何一笑,“其实很简单。
大人您只需要一纸委任,命那刘季担当泗水亭的亭长。嘿嘿,刘阚只怕就要头疼不已。”
“此话怎讲?”
“大人,您忘了,刘阚的酒场,就在泗水亭。”
李放点头道:“这个我当然知道,可又能怎么样?”
“刘季现在就是因为少了一个官面上的身份,所以被刘阚迫的东躲西藏。可大人如果委派他成了泗水亭亭长,那就是官府中的人了……刘阚还敢杀他吗?如果他动了刘季,大人岂不是就有了借口收拾他?如果他不动刘季,刘季和他恐怕也不可能善罢甘休。
当然了,以刘季的能力,肯定不是刘阚的对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