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象形文字的解释,奚就是手持绳圈套女人的意思。故而,妓院也就被称之为奚馆。
沛县的奚馆成立不过半年多的时间,是由新任县令李放力主设立。
这也是李放和任嚣的不同之处。任嚣做事一板一眼,从不做那些在他看来,超出他道德底线的事情。所以在任嚣为任的三年多时间里,即便是周遭邻县纷纷兴建奚馆,而任嚣却不为所动。可是李放一到任,除了一些简单的人事调动之外,然后就是设立奚馆。
沛县日益繁华,过往商贾也越来越多。
俗话说的好:饱暖思淫欲,饥寒起盗心。自然是有一分道理。
来沛县的商贾,大都是家境殷实之辈,在无事之余,若没有些乐子,岂不是过的无趣?
于是,这奚馆也就应运而生。
很难说是李放促使了奚馆的出现,亦或者说,是环境促使李放兴办奚馆,来增加库府。
反正这奚馆一成立,很快就成为沛县最热闹的地方。
雍齿伸腿坐在席榻之上,满脸通红。倚在一姿色甚美的女闾怀中,怀里还抱着一个美艳妇人。天很热,穿的也格外单薄。雍齿敞着怀,一只大手伸进了那美妇的衣襟之中,揉捏着那丰满的玉兔,让怀中美妇以口渡酒,时不时的还会发出一连串淫亵的大笑。
这阁中,尚有四五个客人,也都是左拥右抱,享尽齐人之福。
“老雍,你说那刘季打得是什么主意?”
一个身穿短衫,标准楚人打扮的男子问道:“刘家子已经到了这般田地,眼见着贡酒一出,就要家破人亡。刘季这时候和刘家子结亲,岂不是自找没趣?只要那审食其活着,刘家子就形同无用。难不成刘季还想招揽刘家子,意图另起炉灶,酿造泗水花雕?”
玉兔在雍齿的手中被揉捏的变了形。
坐在雍齿怀中的美妇,不禁蛾眉一蹙,但又不敢将不满表露,强作笑颜,樱唇含酒,丁香暗度。
雍齿心满意足的咽下了酒水,冷笑道:“招揽倒是可能,不过酿酒却不一定。那刘季是个聪明人,刘家子前车之鉴尚在,他怎可能在这种时候重蹈覆辙?以我之见,他就是那无赖子的痞性,想招揽个打手而已,小打小闹,不足为虑。再说,刘家子生与死,岂是他能掌控?到大局已定之后,我迟早会收拾刘季,到时候这沛县就是咱的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