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还是有些担心:“大哥,刘阚和任嚣关系不错,又是老秦人,任嚣会不会为他出头?”
“哈,没了万岁酒,他刘阚什么也不是。李放只要能酿出万岁酒,任嚣怎可能为个小民和同僚翻脸?了不起,李放到时候把雍齿卖了……可和咱们又有什么关系。从头到尾都是雍齿在外面折腾,任嚣最多把雍齿收拾了。不过这样子,怕是正合李放的心思。”
卢绾连连点头,忍不住叹息道:“这官啊,还真是可怕。”
“屁的可怕!”
刘邦搓着脚丫子,呲牙咧嘴说:“换做老子,怕比他做的更好。那老小子不过是命好,跑去稷下学宫读了两年的书。如果我做县令,就让萧何做县丞,让刘阚和屠子当县尉。
你看着吧,老子什么都不用做,照样能把沛县治理的妥妥当当,比那老小子强上百倍。”
卢绾闻听,不禁再次点头。
“那是自然,大哥是赤龙之子,肯定比那老小子强。”
刘邦得意的笑了笑,登上了鞋子,站起身说:“你立刻回丰邑,去把周勃找过来。我去找一下夏侯,让他多留意一下老小子的情况……恩,顺便把周苛找来吧,我有事情交代他。咱沛人的命,可比那些楚人啊,齐人啊贵重的多。莫要再把周昌也搭进去,划不来。”
卢绾也跟着起身,“大哥放心,绝耽误不了你的事儿!”
两人又约好在樊哙家里汇合,刘邦这才一摇三晃的走了。
算算日子,再有二十天就是万岁酒出窖的日子。过了那一天,刘阚的好日子也该到头了。
想到这里,刘邦不由得笑了。
做人啊,还是莫要太出风头的好。
无耻无礼又能如何?老子不照样活的很好?反倒是那些懂礼知廉耻的人,整日里勾心斗角。
一个不小心,全家都要跟着倒霉,又是何苦来哉?
哈,有些时候,做老鼠未尝不是一件好事。且看始皇元年时,那些个被强行迁至咸阳的富豪大户们,过的是怎生的一种生活?反倒是老子这种‘鼠辈’,依然是逍遥自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