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阚应了一声,走出了内堂。
可是就在他走出内堂的一刹那,心里却突然生出了一种古怪的感觉。母亲那句话,说的颇有深意。是专指刘巨而言,亦或者是在提醒我什么?有心回去询问,可屋里的火烛,已熄灭了。
走到门边,看了看仍在酣然大睡的刘巨,刘阚走过去把他踹掉的毯子又重新盖好。
张良啊张良,你又是怎样的一个人呢?
看着刘巨身上那已经勒进了肉了的锁链,刘阚对那位在后世有智圣之称的人物,生出了一丝恶感。
走出房间,关上了房门。
刘阚拎着赤旗,回到了自己的房中。
可是这心绪,却始终无法平静。
辗转反侧,始终无法入睡。月光从窗子洒进了房间,刘阚又爬起来,伏在窗上沉思。
闭上眼睛,脑中就会浮现出那金戈铁马,血肉横飞的战场。
挣开双眸,只见明月清风,一派幽宁之色。举目看苍穹,但觉浩瀚而神秘……
心好像飞了起来一样,刘阚生出了一种古怪的感觉。这沛县,实在是太小了!小的让人有一种压抑感。
老唐他们问我想做什么?
我想做什么呢?
刘阚脑袋嗡嗡直响,胸中有一口气,似乎要喷薄而发。
呼的转过身,刘阚点上了火烛,扑开一张白绢,提起笔,沉吟片刻,而后奋笔疾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