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卢绾却不由得一蹙眉头,苦笑一声道:“大哥,你的心思我明白,可你也看出来了,那家伙和咱们根本不是一路人。你向他示好,他可未必会领情,还是丢了这心思吧。”
的确,刘邦和刘阚,俨然是两个世界的人,怎么看都不像是能走到一起的人。
可越是这样,刘邦就越是觉得有趣,“绾,话也不能这么说。今日不是一路人,难保他日也不是一路人?这刘阚啊,风头太劲了,长此以往下去,他一定会倒霉,不信走着瞧。”
“呵呵,走着瞧就走着瞧,先狠狠的吃他一顿再说!”
和刘邦说了一会儿的话,卢绾心里这股子憋屈,似乎得到了一些缓解。
一顿酒,直喝到了天将傍晚。刘邦这才心满意足的站起来,和卢绾勾肩搭背的走了。
至于那些小喽啰们,自会散去,无需他去操心。
安丘伯看着这两人的背影,突然叹了口气,招呼伙计收拾狼藉一片的杯盘,自忙去了。
已进入了初夏时节。
傍晚的风,吹在身上,让人感觉很舒服。
刘邦和卢绾酒意涌上来,熏熏然哼着那俚俗的小调,嘻嘻哈哈的在街上走。
虽然刘邦如今是吕家的姑爷,但并不在吕家住。甚至没什么事情的话,他根本不登吕家的门。在沛县,他自有他的住处。樊哙的家,没有吕家那般舒适,可住着很安心。
走过街道拐角,再往前就是樊哙的家了。
从路边的小巷中,突然走出了几个人。为首一个头裹黄帻,身高七尺,拦住了二人的路。
此时,天还不算太黑。
刘邦斜着醉眼,认出了对方的身份。
“雍二,你有甚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