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刑徒[校对版] 庚新 777 字 2022-11-12

十几个地痞立刻起哄,有的甚至站起来,撸袖子好像要打人一样。

安丘,是这酒肆主人的姓氏。年纪大约有四十来岁的模样,闻听刘邦的话,气得脸通红。

不过也不能不承认,因为刘邦经常在这里喝酒,沛县的那些地痞,从不敢在这里闹事。

看着刘邦那一副懒散的模样,安丘伯叹了口气,“不成器的东西!”

说完,他转身要走。哪知这一句话,却让刘邦勃然大怒。呼的一下子站起来,“老安丘,你刚才说哪个不成器?我告诉你,我可是做大事情的人,我可是龙之子,你明白吗?”

安丘不禁冷笑一声,“还龙之子……”

有些事情,大家心里明白就好,大都不会挂在嘴边。

但他那轻蔑的表情,却让刘邦更加的愤怒。环视酒肆里的人,怒声道:“我就是龙之子!”

每个人的心中,都有一个信念,或者一个不容他人所质疑的禁忌。

很明显,龙之子,就是刘邦的那个信念,那个禁忌。自幼不得父亲喜爱,不管做什么事情,总是被刘公指责。于是这龙子的身份,就成了刘邦可以慰藉自己的唯一信念。

见酒客们露出嘲讽的笑容,刘邦更怒了!

刷的一下子把身上的衣服全都拽下来,冲着在座的人说:“若不相信,数数我身上的痦子。”

前面曾经说过,沛县原本属楚国之下,信奉的是黄老之学。

对于礼法之类的东西,并不是很在意。即便是赤身裸体的在大街上行走,也不足为怪。

“七十二个!”

刘邦得意洋洋的说“一共有七十二个痦子,你们谁身上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