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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易水楼的路上,刘阚的情绪变得有些低落了。
走到半路,他突然抬起头看着灌婴,“灌大哥,你是故韩人,我是老秦人,将会如何?”
灌婴微微一怔,片刻之后笑道:“你是阿阚兄弟,是我的兄弟。我知道这一点,就足够了。至于故韩……已经不复存在。你我如今,都是秦人,至于将来,也还会是兄弟。”
这一席话,说的刘阚心里暖烘烘的。
其实,韩人也罢,秦人也好,不过是那些王侯们划分出来。大家说到底,还是炎黄子孙嘛。
五百年战乱,人心也在思安呢!
刘阚灌婴两人回到了易水楼,直接告诉蒯彻和程邈,准备动身回家。
对于刘阚这个突如其来的决定,蒯彻和程邈有些惊奇,但是并没有做太多的询问。有些事情,该知道自然就会知道,不该知道的,问也没有用处。这两个人都是人精,谁也不会自讨没趣。
于是,收拾行礼,准备第二天启程回转沛县。
可不成想,在傍晚时分,徐黑却突然来拜访刘阚。
“刘生要走了吗?”
徐黑惊讶的说:“事情都办完了?”
刘阚笑了笑,“都办完了……眼看着年关将临,离家久了,多多少少也有些想念。”
徐黑流露出为难之色,“这样啊!”
“怎么,徐兄有事情吗?”
徐黑道:“是这样的,再过三天,就是我家主人四十岁的寿诞。主人准备在易水楼设宴,还专门让我来邀请刘生参加……刘生这一走,让我也很难做,怕是不好向主人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