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一甲士,才可以提升一爵……如今的情况,除非他去参加南征百越的战事,否则就必须要寻求其他的途径。刘阚沉思片刻,当下点头说:“既然是这样,那我等他回来。”
易水楼的主人家自然是无比欢欣。
杜陵酒神能住在他的酒楼里,本身就是一件天大的好事。不说别的,如果能和刘阚拉近关系,可以直接从他手中得到泗水花雕酒的话,这中间至少能够减少几道的盘剥。
不过,主人家也很清楚,徐黑既然这么安排,怕是少不得要给一份好处了。
秦法对吏员可说的上是极其严苛。但这并不代表着所有的官吏,都是清如水名如镜的好官。‘徐毒’之名,可不是凭空捏造出来。这个人好色贪财,而且还是个酷吏。最喜欢折磨犯人,哪怕是芝麻绿豆的小错,他折腾一下后,也能弄出来一个天大的罪名。
上梁不正下梁歪,徐公既然如此,身为他下人的徐黑,也好不到哪儿去。
只是这些事情,刘阚并不关心。知道了又能怎么样?他一介小民,怎斗得过一个县尉?
主人家是怎么讨好徐黑,付出了多少钱两,这个和刘阚无关。
在易水楼要了一个幽静的小院,刘阚一行人就住下来,耐心的等待着车宁的出现。
偶尔,刘阚会去注意一下那个高老驼。有几次他有意无意的想要套话,但是高老驼却非常谨慎。支支吾吾的把话题岔开,有时候还会装疯卖傻,圆滑的好像团成一团的刺猬。
试了几次之后,刘阚探不出个所以然来。
他要装就装去吧,和自己又有什么关系?这六国遗民中,有不少人像高老驼一样,何必去斤斤计较?再说了,知道了真相又能如何?难不成去对付这高老驼?刘阚从没有想过。
他想过要上爬,但是却没有想过靠着这种手段往上爬。
渐渐的,刘阚对高老驼也就失去了兴趣。和灌婴练武比试,和蒯彻谈天说地,或者在旁边看着程邈研究他的隶书。有时候出门转转,无聊的时候,就拉着灌婴一起喝酒。
日子就这样一天天的过去,在不知不觉中,已是隆冬。
按照始皇帝最新颁布的律法,如今应该是始皇四年了。在十一月间,北方下了一场大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