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敬你!”灌婴怎会错失这喝酒的机会,笑呵呵的端起了酒盏。
三人合着那窗外漫天飞舞的大雪,程邈一首南风,刘阚一曲楚辞。二人推杯换盏,灌婴在旁边推波助澜。
酒过三巡,程邈突然说:“东翁,可曾想好自己的命数?”
这花雕的后劲儿颇大,温酒更添酒兴。刘阚已熏熏然,闻听程邈询问,不觉笑了起来。
“先生,我命由我,不由天!”
程邈闻听,先是一怔,而后放声大笑起来。
“东翁此言甚妙,当浮一大白,当浮一大白!”
而旁边的灌婴,却流露出一种奇异的表情,“阿阚,虽说我命由我不由天,却也要知天数啊。”
“天数?天数又是什么?”
刘阚忍不住笑了,“先生也说了,我本不存在,天数与我何干?我即天数,天数即我。”
以刘阚那谨慎的性子,清醒时万万说不出这样的话语。
也是这酒后失言,失却了往昔的那般小心。程邈闻听此话,不由得激灵灵打了个寒蝉。
目光一转,落在了灌婴身上。
却见他,神情肃然,非常认真的看着刘阚,许久后举起酒盏,“阿阚兄弟,我敬你!”
第七十三章 范阳术士
一夜大雪,使得个天地白茫茫,好一派寂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