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灌婴,你还记得那个人,长什么样子嘛?”
灌婴努力的甩了甩头,想了想之后,沉声道:“个子不高,大约到我这里……年纪不会太大,可能在二十五六的样子。口音有点怪,不太像是沛县本地的口音……面皮白净净,眉心处有一个痦子。不是很大,如果不仔细看,甚至看不出来。还有,还有……他走路好像不太得劲,一条腿好像是瘸的。”
刘阚原本以为,此事和雍齿有关。
可这么一听,似乎又不太对劲儿了……扭头看了一眼周昌,却发现周昌是一脸的苦笑。
走到刘阚身边,附在他耳边,“阿阚,听上去好像是吕泽。”
吕泽?
刘阚呼的站起身来,不由自主的握紧了拳头。
“不过,我听说那吕泽这段时间和雍齿走的很近。这两人之间是不是有联系,却不一定。”
雍齿,雍齿……
刘阚突然笑了起来,轻轻的在小几上捶了一下。
“这家伙,很不简单嘛。”
让吕泽出面,刘阚若动了吕泽,刘邦定然不会袖手旁观。到时候两虎相争,必有一伤。
那时候雍齿在出手,可就是渔翁得利。
不过,吕泽和刘邦……他为什么要这样做呢?
刘阚沉吟了片刻之后,站起身来,从怀中取出一块印绶,放在了老周的手里,“老周,烦你走一趟,去吕家拜会吕翁。就说来年我要呈现贡酒,需稻两万石……此事就由吕家完成,在二十天内,必须备齐。如若逾期,当按律处罚。他若问别的,你一概说不知。”
吕家早年做的本就是粮食的生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