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程邈看别的书,任嚣还可能会担心些什么。但是他看峄山碑刻,似乎没什么问题吧。
“那刘阚呢?他又在做什么?”
萧何挠挠头,苦笑道:“说来也奇怪,刘阚在收了程邈为隶奴之后,并没有带回家。他让人打造了一口铁锅,然后整天和审食其唐厉两人在一起,也不晓得在商量什么事情。
还有就是,他收了一个奴仆。
就是原先在城中卖酒,后来因为泗水花雕就出现,而被迫关闭酒肆的王姬。恩,还有王姬的儿子,也留在了他的家中。好像是专门照顾阚夫人,除此之外,再无甚动作了。”
不知不觉,萧何跟着任嚣也有一年的时间了。
口音发生了些许改变,在不经意时,还会说出老秦方言。算不得正宗,但听着却很亲切。
加之萧何才能出众,让任嚣对他也非常的重视。
不由得笑了起来,任嚣在内堂中徘徊了片刻,突然说:“萧何,备车马,去刘阚的家。”
萧何立刻应命,不一会儿车马就已经备好。
那是一辆青铜轺(音yao)车,夏侯婴驾车,任嚣坐在车内,而萧何则骑马跟在旁边。
出了沛县,一行人直奔刘阚的家中。
远远的,就看见那白色的葺顶茅草在风中摇曳。已是仲春时节,阳光也格外的明媚。整日在城中忙碌,如今看着田园美景,任嚣顿感舒畅了很多,早先的疲乏也一扫而空。
轺车在刘阚家的院门口停下,夏侯婴大声喊道:“刘阚,县长来了!”
院子里很安静,也没有人出来迎接。
任嚣下了车,摆手示意夏侯婴不要在叫喊。推开柴扉,只见这院子分为前后两个宅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