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嚣拍了拍前额,活动了一下有些发僵的身子。
刘阚手捧一个做工极其精美,雕刻有四灵浮像的纹瓿,在李必骆甲的押送下,走到了堂上。
“怎么去了这么久的时间?”
“大人,这刘阚在途中非要回家一趟,说是要拿一件非常重要的东西。卑下就想,既然已经出来了,还怕他闹出什么乱子?所以就带着三十个人,先把他送回家,然后才回来复命。”
任嚣眉头一蹙,沉声道:“刘阚,你这是搞什么鬼?”
刘阚恭敬的走上前,把怀中的四灵纹瓿,摆在了任嚣的面前,“大人看过之后,自然就能明白。”
任嚣不快的瞪了刘阚一眼,这家伙……
走上前,弯下了腰。任嚣撕开了裹在瓿口的黑巾。见瓿口中,还塞着一个圆形的黑木塞子。
拔开那黑木塞子,一股中正平和的酒香,若隐若现的传来。
那种介于外露和内涵之间的香气,令任嚣精神一振。连忙蹲下来,轻轻摇了一下纹瓿,刹那间,醇和馥郁的香气,便自然沁入肺腑,令任嚣心旷神怡。闭上眼睛,他深深的吸了一口气。
是花雕……
任嚣也喝过一坛泗水花雕。这酒香,和泗水花雕同出一源,可是却远远比不上眼前纹瓿中的酒香。
“拿盏来!”
有小人把一个酒盏送到了任嚣面前。
他小心翼翼的从纹瓿中倒出了一盏酒水。就着室内烛火的光亮,酒盏中的酒水,色泽近似于琥珀的颜色,晶莹明亮,富有光泽……任嚣捧起酒盏,喝了一口。当那酒液滋润到整个舌面的时候,任嚣的脸色,顿时变了。
红润,是一种激动的红润!
“好酒,好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