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了一整天,拜访了许多人,更奉上了无数钱帛。可人家一听事情,立刻变了脸色。婉言拒绝之后,好像送瘟神一样的把吕翁送了出去。临走把大门蓬的关上,里面再无半点声息。
也难怪,寻常小事也罢了。
可你吕翁的这件事情,就不是那么好办。想一想,全城的青壮都奉命征召,凭什么你吕翁的儿子就可以特例?再者说了,死了那么多人,你吕翁的儿子就算受点罪,也算不得大事。
吕翁本来就是外地人,沛县的人们,尚未能接受他。再加上出了这一档子事情,往日就算关系不错,也唯恐避之不及。毕竟这件事情,牵扯到了秦律。谁又敢和秦法过不去?那任嚣,是个杀人不眨眼的主儿。想想那城门楼子上悬挂的人头,哪一个人又愿意做这出头鸟呢?
吕翁的心情,也恶劣到了极点。
“东翁,东翁……”
吕翁一进家门,就见家人急匆匆的跑过来,神情激动的说:“大公子,大公子……大公子他……”
“泽儿怎么了?难道说……”
吕翁激灵灵打了一个寒蝉,一把揪住那家人的领子,“你倒是说话啊?快说,泽儿他怎么了?”
也是这家人有点口吃,吕翁越催促,他就越结巴。
把个吕翁急得,脑门子上一头的汗水,推开了那家人,大步流星的朝后院走。迎面麹先生走了过来,一见吕翁,笑呵呵的上前拱手:“东翁,恭喜了……大公子没有大碍,性命无忧!”
“大公子他回来了!”
身后的家人跺着脚,恶狠狠的说出了想要说的话语。
把个吕翁气得,有点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回身狠狠的等了一眼那家人,然后拉着麹先生说:“麹先生,泽儿回来了?他怎么回来的?可是官府将他放出来的?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麹郎中笑了笑,“您去看看就知道了,这一次,可真的是他命大。若是输作戍边的话,怕是连命都保不住。”
说完,麹郎中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