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走之时,还专门想阚媪道别。这也让阚媪对萧何的印象又好了几分,连带着看审食其,似乎也顺眼了一些。这也使得刘阚免去了一番责备,母子二人坐在斗室中,各自沉思不语。
陶盏里的灯油眼见着就快要到底儿了。
为了能节省一些,阚媪只用了一根灯芯。豆大的火苗子,忽闪忽灭,使得陋室中光线很暗。
“母亲!”
刘阚突然开口,“您识得字吗?”
阚媪一怔,诧异地看着刘阚,旋即又露出一抹骄傲的笑容,轻轻点头说:“倒是识得一些字。”
“那秦文呢?”
“什么?”
刘阚说:“我是说,您识得秦文吗?”
阚媪一蹙眉,不解的问道,“阿阚,为什么突然问起这件事了?”
“母亲,我想学识字!”
阚媪正在缝补衣衫,闻听刘阚这句话,手一颤,那针立刻刺破了她的手指,渗出了血珠子。
“母亲,您没事吧。”
阚媪把手指含在口中,吮了两下。
毫无疑问,刘阚刚才的那句话,着实让她吃了一惊。她高兴,同时又带着诧异的口吻道:“阿阚,你今天这是怎么了?怎么突然想起学识字了呢?以前娘让你识字,你总是不太愿意。”
核算着,这具身子的主人,还是个文盲。